说白了,赵欣荣极有可能会收买人做假料。
毕竟按照姜瑗的了解,苗巫想要预知一个人的事,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根本就不能预测过多,否则定然会遭反噬而亡。
姜瑗说着眼神微眯,带着两分冷厉之色来。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只是你或许不知,自下午你的话传出去之后,我方才来,道观门外便已经挤满了人。”高鹤目色微沉。
他的手轻轻的敲在桌面上,“大同属实缺乏有真才实能的大夫,大多数只能治疗点高热之类的小伤小病,你的出现,会让他们激动急躁的。接下里的时间里,你真的会很忙。”
高鹤说着,语气中透出两分担忧来。
“没关系的,你在战场上抗击蒙军,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做些事。”姜瑗目色柔柔的望着高鹤。
高鹤眸子微闪,心尖宛若被刷子轻轻的扫过一样,酥酥痒痒的,令他忍不住嘴角往上扬起。
何德何能,他竟能让姜瑗为他做这些事。
黑夜逐渐降临,在这苍茫夜色之中,姜瑗和高鹤在同一间屋子歇下,高鹤半倚在榻上,姜瑗躺在床里,被子遮盖了她的娇躯,只露出个毛绒绒的头来,眉眼若画目若灿星。
高鹤无声的笑着,面上的狠戾之色尽数消去。
两人却不知晓,远在关城内的赵欣荣却是吐了口血出来,她用手帕轻擦了擦嘴角留下的血渍,缓慢的往外走去。
她走出营帐后不久,格尔泰就跟了上去,略显疑惑的低唤了一声,“国师大人?”
当当赵欣荣拿出她那个很是复杂的挂盘之后,格尔泰就闭了嘴。
赵欣荣眼神微动,左弯右拐的走了好一截路,随即望了望天色,“子时该快到了。”
“是的。”格尔泰点头应着。
赵欣荣望着天色,看着空中那皎月被黑云遮挡着,便微微迷了眼,“倒当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挂盘丢在脚下,调动内力将挂盘埋入土中,随后眼眸微弯起来,“明日午时前,将一个祭品推到这里来。”
赵欣荣的声音中带着两分笑意,却在这诡异的时分和地点,显得越发的阴森。
格尔泰那浑浊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国师大人,您要开始布阵了吗?”
“嗯。”
她今日本来还在养伤,突然便起了一种预感,出门后发觉果真是到了时候,乌云盖月之际,又恰逢子时,明日定然是个布阵的好日子。
只可惜她今日好受了伤,明日顶了天埋下一个阵点,如若不然,她倒还能多布置一番。
可惜了啊!
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该去看那个圣女,那大同内的事再是重要,也不如这阵法重要啊!
最起初大同能出现东晟教,可不就是为了辅佐解决高鹤而生的吗,现下倒是有些碍了她的正事。
赵欣荣的想法,格尔泰并不清楚,他现在脑海里回想起了赵欣荣以前说的话,待阵法大成,这批将士一个都回不去。
这令格尔泰无比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