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本大爷什么不……不敢。”说完犼忿忿的拖了鞋,这是他过年在白家住过一段时间养成的习惯,他下意识的拉开鞋柜,白家妈妈给自己买的拖鞋还在老地方,他动作一滞,心头发酸,很轻的叹了口气,咬咬牙,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拿出拖鞋弓着背往客厅去。
白凤在后面贫嘴了两句,然后又玄关抽屉里一阵翻找,找到一个酒精喷雾,对着墙上的镜子往自己脖子上喷了两下,酒精往破了皮肤上一覆盖,他立马倒抽冷气,五官扭曲。
“你也太娇气了吧?”犼忍不住吐槽。
白凤手当风扇往自己脖子上送着凉气,“我是人!我跟你们兽类能一样吗?”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骂人呢?犼心里嘀咕。
“对了,你怎么来了?”白凤问。
“花醉哥说你可能遇到麻烦了,让我来找你。”犼答。
“麻烦?这叫生命危险!”白凤夸张的纠正,说完立马又柔神下来,“还是花醉心疼我,这叫心有灵犀。”
你这是肾上腺素上头了吧……就不怀疑附近有什么监视机制之类的?
犼翻了个白眼,摸出茶几下面一包没吃完的花生咔嚓咔嚓吃起来,“我们还没吃饭,不饿啊?”
被犼嗑花生的声音吸引,白凤觉得平时没多好吃的话说,怎么看上去那么香,这也就是看别人吃饭特别香的道理。
他飞快从袋子里抓了一把,“走,我们回爬虫馆吃饭去。”
白凤一爬虫馆大门就要死要活的扑向花醉,“我跟你说,你差点见不到我了,有没有很恐怖啊!”花醉眼底全是笑意,由着他撒娇,白凤蹭了一会以后,又不甘的指着犼,做作得捏着嗓子道:“都是他,让凶手跑了,还来得那么晚。”
犼,“你差不多得了……叫个外卖吧?”
白凤一甩胳膊,动作很大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鼻涕,“哼”了一声掏出手机报菜名。
借着空挡,犼和花醉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风哥哥怎么了?”刚去看过堤丰的九公子徐徐下楼,被白凤一副林黛玉附体的模样吓着了,“病了吗?有生命危险吗?”
白凤,“……”这帮孩子太不得了了,装不下去了。
“没事。”花醉笑了笑,淡声回应九公子,“撒娇罢了。”
“哦……”九公子摸摸自己脖子拉了个长长的尾音,而后乖乖的坐下了。
犼正眼巴巴的盯着白凤下外卖订单,不知道过来多久,九公子忽而说:“撒娇都是要装得半死不活的吗?”
他说的相当认真,一点也看不出玩笑戏谑的样子,就好像他一直在思考的是一个极其严谨的学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