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人抢先跪下,大喊一声“万岁。”其余人也争先恐后地跟着跪下,一时之间“万岁”“陛下”不绝于耳。见大局已定,向杜若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他抬头看着离晨。她正认真把玩着龙椅的扶手,满意地欣赏着阶下的大臣,眉目中的霸气和那位年轻的摄政王如出一辙。
“这就是大离的将来吗?”向杜若这般想着,把手指送入口中。
……
晋州,夜色深
钱池雨缓缓翻动手中书页。那是一本野史,几乎就是民间对历史的各种扭曲,其中故事几乎全为杜撰。倒不是钱池雨对这个有什么兴趣,只是养成习惯,睡前总要读些什么,越简单越好,不用动脑子就行。眼前的光景让他不禁开始同情自己的同僚,不知道他们现在因为清洗各自管辖的州废了多少心思,那工作量,钱池雨就是想想都觉得脑袋疼。相比来说,晋州有陆墨彰留下的班底,又加上最近才被收拾的三家异常老实,只是处理一些日常公务钱池雨连半天都用不到。
“大人,有客人要见您。”有门政进来通报说。
“是什么客人?”钱池雨头也不抬,继续翻书。
“不知,他就说让我进来通报,您自然会见他。”
“哦?”钱池雨本想反其道而行回绝这个请求,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闲着没事,正好也是来了兴趣,就让门政把人给带过来。
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黑衣服,带斗笠。矮的先站出来,说道:“大人,我有要事要与你商讨。”
“何事啊?”
“耳目众多,不便多说。”
侍卫忍不住了,这两人穿戴如此可疑,又不知底细,若是真要行凶,钱池雨一个文弱书生怎么逃得掉?于是喝道:“大人日理万机已然疲惫,你有事就说,没事就退下,不要打扰大人休息!”
“无妨。”钱池雨打断侍卫,“你们先退下吧。”
侍卫没想到钱池雨竟然答应来者要求,立刻明白之后的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够过问,也就乖乖退下。等人一走,离铭脱下斗笠,道:“父王已经遇害了。”
钱池雨长声一叹。离晨的心思其他人不知道,但黄金阁里不是第一次谈论对策,他们都清楚的很这位公主想要干什么,等他看到离铭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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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我想为父王报仇。”
“军权呢?只有我们可办不了事。”
“我打算去找侠隐阁。”
“那你去吧,在此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为什么!”离铭大声质问,“你不要忘记了是斧王让你有了今天!父王如今尸骨未寒,你们就已经忘了他的恩惠了吗?”
“小殿下,你觉得我们黄金阁现在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