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厢一餐宴罢念汲是神思不属,没几日就复来寻这李家儿郎。眼见得全无平日里半点静气,遂便忙忙地引入侧首偏厅。虽是这心下已有所猜测,仍是一盏香茶听着他开口道来。
“念兄啊!你可也曾想过,那树大枝繁的豪阀缘何单单要全了握鱼的身家性命?”眼见得这念汲眼神一凝,“不过是增光添彩的珠钗,间或有一二可炫耀的罢了!”眼见得这念汲脸色微白,这李虎似组了组措辞,“值此般难堪境遇,你俩人又如何相见?更何况,虚名假姓的就连赎身也无从谈起!”话语微顿,终还是说道:“人,最怕的就是给以虚假的希冀!”
浑浑噩噩地也不知何时归家,临近家门时却忽地重聚了两点灵光,猛地一拍脸颊再理理袖口衣衫,却并不想将此时的落魄带给那家中良人。
虽也是觉出几分压抑,却并不曾刨根问底。只把那时鲜的桂圆一冲又撒上几粒芝麻,轻轻地放于念汲案前。迎上腊梅那清澈的眼神,这念汲莫名地却有几分心虚,就好似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一转地把这念头抛出脑海,笑问着些里短家常,不一时却怜惜起来,言说道雇个生火阿嬷。
就这般两情相悦的一夜天亮,第二日早起却忽闻城中闹了飞贼。按说这念汲若想出力也只能扭送官府,却怎料入夜时这飞贼一张薄笺寄在墙头。
第二日丑时去这城外密林,却原来是一青衣鹰眼的汉子,至于鼻梁以下,却尽数麻布裹缠,只露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显然是气血雄浑。
眼见得是气盈血足,这念汲脚底下不丁不八的站稳了步子,这方才拱手问名,却怎知对方刚是欲作势开口,这袖口就“咻”地一道寒光冷冽。
急急地侧身扭腰,又把个铁扇一打,却怎知这冷月梨花的他竟然避也未避,只听那如撕细帛,却并不曾见半点儿血花,只见他合身一扭,却扑倏地直落了满地银针。情知是铜皮铁骨,便舍了折扇掣出铁笛径往他几处关窍上招呼。许是因走江湖的时日尚短,及至他觉出不对,却已是气血上略显出几分滞涩。
一虚晃射出几柄窄如小指的飞刀,就腾地借着这柳枝间的藤蔓欲在这密林中躲避身形,却忽地这念汲合身一扑,就地一滚,一反手便是一枚银针直射入那腰间阳关。
借着那林深树密的隐于那乱藤参天,高声嚷道:“这位兄台,我那银针上涂有独门秘药,饶是你气血雄浑,两炷香内却也是必死无疑!不如我们化敌为友,好生谈谈?不信你现在可已是四肢发麻,头晕目眩?”
只听那半柱香不到,稀稀疏疏地有人踩踏枯枝,伴随着一阵气虚血弱的低吟,“兀那厮,不是说化敌为友?怎地不见你有半点动静?”话未及说完转过那三人合抱的古木,只见那念汲正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眼见得那嘴角浅浅的笑意,不由得脸上是一阵青灰。
急急地过来扶着坐下,又摸出一枚香丸鼻前一晃,待得略凝了凝神,这方才施施然说道,“只不知你和我有何深仇大恨?竟在这殷洛的地界上也如此犯浑?!”只见这汉子眉鼻一动,“你可还记得那苗疆的铜身铁骨?”,“却又缘何寻到我这?”“呵!这天下谁人不知耗死我那师尊的计出你手,更何况你这条命还是被我那师尊强捡回来的!”只见这念汲摸摸额头,“法理终究还是大于情理!”“倒是你,此番当真收手?”只见这汉子眼神一黯:“我师父还曾教我:‘传承最重!’”
只见这念汲边去摸那怀中药瓶,边状似无意的问道:“我却如何信你?”只见这汉子眉眼怒睁,额头上青筋直跳,“我若是个不讲规矩的,早在你府上那安神香一撒,便已是万事皆了,哪还有现在这许多话头?!”
“这样罢!你说下生平来历,我也好保举你入‘恶人磨’。以你这刀枪不入的身手,又得了我的保举,一经核查,最次也是个百达!”
欲知这汉子究竟来历,请听我下回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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