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碰见送客的怜花,发现怜花哈欠连连,竟然跟她一样倦怠。
一问才知道,真不愧是同窗,刘知易和熊纨一丘之貉,那熊纨竟然跟怜花谈了一晚上心,连床都没上,给怜花讲了一晚上妇女养生法。
两姐妹相视一笑,越笑越忍不住,最后笑的前仰后合。
日上三竿,刘知易睡醒后,不敢久留,拍马赶往王府,本来计划昨天就回来的,结果耽误了一天。
……
太学,法家拂士院,郭镇辅宅。
郭镇辅终于出关,一场舌战群儒,超水平发挥,畅快淋漓,却消耗过大。乃至晕了三天,之后就闭关,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关了。出关后的郭镇辅双眼澄澈,整个人的精神纯净无暇。
“掌院。您入二品了!”
一旁守护的法家二号人物,学谕商平惊呼。
郭镇辅却面色如常,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日刘知易嬴悝辩法,辩出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恢宏的法理,引动诸子阁共鸣,在场五千学子感悟。郭镇辅没有那些年轻人那么冲动,他最后接受这个法理,可一旦接受,就极为坚定,不会动摇。
之后儒家前来论道,多个高手车轮般斗他,非但没能将他的法理动摇,反而更加的坚定。有这个强势的法理支撑,又有儒家适逢其会的上门助他磨砺法理,他多年没有进境的修为,终于冲破了那层铁一般的玄关,从三品步入了二品。
因祸得福,因为破关之前,跟儒家恶斗了一场,将心中激荡的戾气消磨干净,他现在心灵澄澈如同美玉,无垢无尘。
此时一个弟子突然跑进来:“掌院,不好了。学正来了。”
学正孟曾,也是儒家掌院,来者不善。
郭掌院神色不变,轻轻点头:“请他进来。”
孟曾进来的时候,郭镇辅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了,手边还放着茶杯,好像一直在喝茶。
“学正大人到访,可是又要找下官论道?”
孟曾看了郭镇辅一眼,既意外又合理,郭镇辅突破二品了。
冷哼一声:“你个老顽固,顽石一般,谁要和你论道!我来问你一事,刘知易在哪里?”
郭镇辅道:“你找他做什么?”
孟曾道:“不管怎么说,刘知易都是我太学学子。我怕他的医者仁心,被法家锋锐伤了。用儒家中正之气,帮他调理一番。”
郭镇辅冷笑:“你怕是打算用儒家的仁道代替他医者的仁心吧。导他入儒家!”
孟曾冷哼道:“儒家是大道。别家弟子兼修儒家也好,转修儒家也罢,作为掌院我很欢迎。就是你个老顽固要转修儒家大道,老夫也支持。”
郭镇辅道:“你如果承认想导他入儒家,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
孟曾正色道:“君子坦荡荡。老夫刚才已经说了,欢迎他转修儒家。”
郭镇辅道:“你保证不会强行导他入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