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便就势一直支着腮靠坐,听那薛芸问完了经,得皇后一阵夸奖,皇后再看崔姣还是苍白着脸,便也通情达理得叫女史们扶她先回房继续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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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木香从外面进来,气鼓鼓道,“太子殿下同那个薛家贵女谈论了许久的经文,那些小黄门都说,那位薛贵女得太子殿下赏识,一定会进东宫的。”
崔姣坐在桌前享用斋菜,她容易饿,这里的斋菜很好吃,她又叫女史去拿了些来品用,待吃到南星提醒她不能吃了,她才停箸,漱完了口,望着外面的天道,“去问问什么时候下山吧。”
木香看她不着急,便也只得再出去打听,过半晌才回,说,“奴婢去问了荀家令身边伺候的小童,说皇帝陛下服用了这里道尊炼制的丹药,正在运功,大概要再等一刻钟才能动身。”
崔姣懒着身再躺回榻,总这样的黏,没事可做时,就会想着与他的那些不能说出口的销魂,上午在草屋是昨晚他欠她的,等下山了,还有今晚,还有明晚,还有日日夜夜。
她微微叹息,在新居也就剩十九天了,十九天后他们成婚,之后东宫再进人,他也能跟别人再日日夜夜。
她憋闷的想着,她是不是要考虑考虑也再找个男人,这时候她竟有些敬佩起五公主,若是有她一半底气,她就不会被苻琰一个混蛋捆住了,她还是气,凭什么他就能有那么多老婆,她却不能多一个郎子,根本不公平,从古至今她看过的只论妻妾的书,都不公平。
说是一刻钟下山,直耽搁到日落黄昏,皇帝才匆匆带着众人下山。
客房中已经暗了,崔姣也要起身,倏然房门打开,进来人,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她软软的贴在他身前,细哑嗓音道,“请殿下给些关心。”
黑暗中她被覆住唇,舌下缠紧勾扯,玩够了才分,再抱她出客房。
这紫霄观里的道士不多,门前也只挂了一盏灯,守门的道士早被家令打发走了,侍从们也远远的没跟在后面,只有三个女史跟着苻琰。
天黑有天黑的好处,崔姣不用走路了,被苻琰抱下山去,她睡在他怀里异常安稳,苻琰一路都没叫醒她,他问过近身伺候的女史,昨夜他没回,她睡得不好,从入新居以来,夜里只有被他疼过,她才能睡的香甜,这胎儿很能折腾人,也只有他这个阿耶能降得住,她还为了崔仲邕和陆如意与他置气,两个不相干的人也值当她如此,他当然也会生气,总不能次次都是他低头,次次都是他钻她的房门,也得让她主动进他房中,让她意识到,她不仅垂涎他的伟岸身姿,更倾慕他这样矜贵痴情的郎君。
回华清宫后,所有人都聚到皇帝寝宫去,苻琰将崔姣送回她的房里,也去了皇帝寝宫。
崔姣回屋既醒,说要沐浴,被女史扶去盥室洗净,回来躺床上又睡不着了,南星和玉竹他们坐在屋里做针线活陪着她。
“皇帝陛下这次服食丹药后,药力持续太久,药性一过,皇帝陛下就喊累了。”
“奴婢听外面说,陛下还想继续服食那丹药。”
“很多大臣在劝诫,太子殿下也去了,今晚肯定不能回来陪娘子了。”
崔姣翻起身,惊奇道,“为什么觉得累,还要继续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