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不得而知,她舒舒服服睡着,睡足了觉,再被叫起,补好妆,便往南殿去。
南殿这里确有人讲经,也有人在问经,讲经的是位老道士,问经的是那位在球场上做了苻琰副手的薛芸,殿中有皇后在,苻琰坐在她下首,都认真听着他们问答。
崔姣悄步进来,皇后身边的宫女提醒皇后崔姣进来了。
皇后便笑着让崔姣坐到苻
琰身旁,崔姣落座后,苻琰没看她,在翻阅手上的经书,崔姣看那上面写着北斗经,薛芸和道士谈的是清静经,他装的好像在听经,其实根本没听。
她也只看一眼,便收回眸。
皇后端详她的脸色,说,“这面色怎么这般差,上山是累着了也不见三郎告诉我,这是你以后的太子妃,三郎也不关心关心。”
苻琰和崔姣上山时落在最后,皇后知道的是苻琰有伤,所以走的慢,也想过他是等崔姣,但自入道观,苻琰就一直在她身边,也不曾离开,也没问过崔姣,皇后是听新居里的傅姆说过,苻琰和崔姣时常因一点小事吵闹,这新居里未婚夫妇相处,芝麻点大的小事都不能叫小事,若小事都要吵,成婚了更不会举案齐眉,像她和皇帝就是新居里吃不到一起去,后来渐生怨怼,从此再没和睦过,皇后乐的他们吵,这太子妃是太子自己要的,先前不给,他偏要,现在让他得到了,便也就不稀罕了。
皇后早想通了,崔姣做不做太子妃都不会有坏处,她是太子妃,她那兄长将来成大器会帮到苻琰,皇后再挑几个贵女做良娣良媛,东宫就美满了,现在苻琰就没对薛芸抵触,趁着这次骊山之行,也让他们多多了解,之后进东宫也就顺其自然了,若一个月后,苻琰和崔姣因争吵退婚,薛芸也能顶替崔姣入东宫做太子妃,横竖都是路,且走着看看。
崔姣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皇后是不会知道苻琰关不关心她的,也不会知道,她被苻琰在日头上去的时候抱进了深林中的草屋里,苻琰关心了她无数次,每一次的关心,他都要她睁着眸看,被衔着舔,被揉弄,被不停的磨动。
最后到处都沾了他给的关心。
他还问过她喜不喜欢,她违心的说不喜欢。
她喜欢,可是她更喜欢里里外外都被关心填满塞尽,他小气,不给。
直到现在她的心房左右还在涨着,最泥泞之地也混杂着太多关心之物,让她每时每刻记着他有多关心她。
她的细腰肢靠到椅子上,眼眸放空,好像真是累着了,却也知礼数的摇摇头说不累。
苻琰随意瞥她一眼,在她唇角微开的缝隙里窥见了不安分的细红舌尖,他眼神一暗,低下头继续看经书。
皇后念在她腹中有胎儿,看不过眼,叫身后的宫女去请医师,医师过来给崔姣把脉,医师把好了脉,也不敢说崔姣没毛病,用只有他们几人听见的声音,小声说着,孕中都会这样时不时累,也许坐一会就能恢复。”
崔姣有孕也只有宫中少数人知道,这事不宜在外说,毕竟尚未完婚,就是皇帝也没乱在外说过,连王贵妃都没告知,所以之前在马球赛上,五公主也不知她有孕。
皇后想着自己怀大公主和二皇子时,也常累,便叫医师下去,着人再拿一个松软些的靠垫给崔姣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