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
木香说,奴婢刚刚去看热闹,相熟的一位宫女姐姐在陛下寝宫附近当差,她告诉奴婢说,陛下吃了那丹药,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年轻时候,这次上紫霄观,那观中的道尊也说,只要陛下继续服丹药,假以时日,一定能修炼成长生不老之术,返老还童不成问题。”
“陛下信这个”崔姣惊呆了,这不是市井专骗人买药算命的瞎眼道士常干的事情吗皇帝信这个,脑子不会坏了吧。
“怎么不信,当时王贵妃也跟着陛下一起服下了丹药,王贵妃都说吃了那丹药只觉身轻如燕,飘然若仙,”木香道。
崔姣眼眸动了动,继续看着她们做活,等到月上梢头,都不见苻琰回来,就知道今晚他不会来了,只当赊给他一晚了,明晚必须得补回来。
第二日照着原本的行程该回宫了,可皇帝非要再留两日,要和紫霄观的道尊论道,谁也劝不住。
这一日崔姣没出去,却也知道外面的情形,皇帝的寝宫外聚满了大臣,苻琰几次入寝宫,都被皇帝呵斥了出去,这一晚苻琰依然没进她的房间。
崔姣寂寞了两夜,终于在第三日用过朝食后,她没让女史进屋,找到一件透明薄纱制成的明衣,这样的明衣她有很多件,不是专门做的,长安内的女郎最喜艳丽装扮,穿上这样的明衣,再搭一件襠子和襦裙,是时兴的妩媚风流。
崔姣换上了这件明衣,再穿上长长的斗篷盖好自己,踏出了房门,女史们告诉他,苻琰早上在屋中,但是刚刚被御史台的几位大臣叫到附近的理政堂去,大概片刻就回去继续忙公务。
崔姣慢慢走去他的房中,没人拦她,她将门推开再合上,绕过了宽大的金线流萤屏风,进到里面,书案前铺好了绵席,她跽坐到书案前,书案上也没公务,只放两卷画轴。
崔姣将其中画轴打开,画的是她,她衣着整齐的蜷坐在他的麾衣上,她没穿鞋的足尖上缀着海棠花瓣,画的很清丽,看不出一点内中深意,只有她知道,整齐的衣着下是一片潮濡,她没穿鞋的足尖被他拿来泄奋,这画他真敢画,也不怕被人看见。
她再打开另一画轴,画的也是她,画中场景就在这书房,她在这张案桌上,乌发铺垂,红唇浅张,云烟缭绕,什么也看不见,却什么都算到了。
原来是故意画给她看的。
案桌上有灯盏,她吹燃火折子点灯,灯燃了以后,把两幅画放上去烧,看着其慢慢被火烧掉,快被烧尽时,屋门开了又关。
过了片刻,走到她身后,俯身穿过她的斗篷,从里至外,撕扯掉她的伪装,再抱她背坐在他怀里,给尽了她想要的一切,她朝后侧脸扬颈被他吻住,吻到他有了凶狠,他又温柔回去,一点也不舍得伤她,只低低道,“若孤不是太子了,你还要不要孤疼”
崔姣微掀眸,背全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涂药的技法,咕哝着,“我跑的掉么”
身后男人发出低笑,抱她进内室偿还他两晚的欠债。
当日午时,紫霄观传来消息,那位道尊暴毙在观中,死状极可怖,号称修行百年的道尊,最后竟不得好死。
皇帝勃然大怒,命人去押太子,他断定那道尊的死与太子脱不了干系,暴怒之下,竟真有了要杀太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