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打开她的手,脸上发黑,“你嫌孤老”
崔姣想说他本来就老,比她大多了。
但她不会说出来激怒他,只是娇娇道,“殿下不老,殿下这样英武不凡,妾最喜欢殿下的胡子了。”
然后她就被苻琰扣着腰,摁在书案前,在她脸上胡乱亲一圈,胡茬结结实实扎到她的脸蛋上,痒的她又哭又笑,苻琰才松手让她下去。
崔姣捂着脸起来。
金玲声响,家令手捧着一个小木盘进来,木盘上有一碗她要喝的避子汤,和一小碟蜜饯。
崔姣知是给她的,端起避子汤喝下去,一嘴苦涩,再拣一块蜜饯吃进嘴里,苦味就少了很多。
家令笑看着她,她忽地记起家令的话,便转过身对苻琰道,“殿下,你空闲的时候也多多与六娘子处一处,六娘子人很好,又对您一心一意”
“滚下去,”苻琰喝一声。
崔姣一瑟缩,脸发白的行退礼出去、
苻琰一脸怒容,家令欲言又止,苻琰冷着一双眸横他,“莫再背着孤指使她,你知道孤最讨厌什么。”
他最讨厌亲近的人左右拿捏他。
他不喜欢陆六娘,谁也不能逼着他喜欢。
家令慌地往地上一跪,“仆、仆有错”
苻琰才收敛了怒色,抬手让他起来,随后有仆役进来收拾,他站在铜镜前,问家令,“孤看着很老吗”
家令奉上朝服,道,“殿下才及冠,怎么会老,这是郎君最好的年华。”
苻琰眯了眯眼,小妇人当真可恶,竟敢说他老,原本想冷她两日,她反倒劝他去找陆六娘,竟不如以前对他仰慕,莫非她和陆六娘在外那一天一夜,见过什么人。
苻琰午间没回,和几个门下省的官员留下来寓直,午食也吃的廊飡,听那几人在一起说笑,说到孙院长头上,他经崔姣点拨,拆掉了花房,他们都说省下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孙院长忙朝苻琰拱手,“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女官,见解超群,短短一句话,就让仆自惭形秽。”
其余几人也都附和,“太子殿下管教的好。”
苻琰心间怡然,却板着脸,“不过是区区小事,再奉承孤,便有谄媚之色了。”
几人便住嘴,各散开了。
苻琰叫住了孙院长,孙院长恐他要说自己曲意奉承,正想辩解,却听他沉重着嗓音问道,“昨日六娘和掌书去你府中赏花,掌书可有见过
什么人”
孙院长认真想了想,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