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时好没想到的是,修辞口中的那个心狠手辣,为人狠厉的二叔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溜金红包。
温时好连忙推辞,大脑犹如死机一般,只是动作机械的重复着推辞。
他一笑像个发面馒头一般喜庆,说话也极其温和,“二叔前段时间工作忙,没能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这是二叔第一次正经的见侄媳妇,多少都是要表示一下心意的。”
修辞倒是没客气,笑嘻嘻的接过红包塞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接,我替她保管,谢谢二叔。”
修辞只是一口一个二叔,温时好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二叔的名字。
可心里又忍不住蹊跷,直至修辞拉着她在沙发的一角坐下,温时好心里都一直有困惑。
按照修辞的说法和他的脾气,倘若当年争家产的时候,这个二叔真的手脚不干净,做了许多小动作,甚至不惜对怀孕5个月的苏青下手。
修辞不应该如此亲近这位二叔,虽然这份亲近只是表面上的。可他那极恶如仇的性子和高冷的为人,就连亲生父母整日都只是叫这名字。
怎么会对这位心狠手辣的二叔如此客气难不成是忌惮
她正想着,修辞递到她手心的橘子都被捂热也还没有反应过来。
“咯噔咯噔”一阵清脆的声音从楼梯上响起,是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的声音。
这是在家里不应该是穿拖鞋吗可下一秒看清来者是谁温时好便不再困惑。
陈若茜。
按照礼数和辈分,自己应该跟着修辞称她为二婶。可修辞偏偏一次都没叫过,而陈若茜也根本没有任何长辈的做派。
比如现在
老爷子堂而皇之的坐在沙发中间,她却穿着一件极其“节省面料”的衣裙缠着修辞二叔不放。
她毫无避讳,手脚并用,声音比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要嗲,“孺鹏,你有大半年没回过家看我了。难不成真是把我忘了你刚回家就只顾着在客厅陪父亲,还未上楼看过我一眼呢。”
堂上气氛有些尴尬,就连刚才温和好脾气的二叔见状也忍不住黑下脸来。
尽管他已经竭力的压低音量,可众人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
“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这是在家里,学的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就连小辈们见人都知道先喊长辈,你可倒好,眼里还有父亲吗”
本来他的低声训斥,温时好还以为是为了给陈若茜留面子,可听清他说什么话后倒是忍不住讥讽一笑。
看来这个二叔表面上的温和都是他演出来的,当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笑里藏刀。
只是修辞对他的评价甚高,一只盘踞在天空上的雄鹰,操控全局,掌握一切。
而这番训斥恰恰也说明了一点,他的二叔,根本就不爱整日作妖作妖的陈若茜,否则不会在老人和小辈皆在场时当面训斥陈若茜。
丝毫不顾及任何的夫妻情分。
只可惜,温时好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收回。
陈若茜这个猪脑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已经蠢到一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