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到最好,做到最好才能弥补你身为男儿的缺陷。"
"你怎么连这个都做不好你这样如何能讨她喜欢"
"她不喜爱我,可是她应当会喜欢你这完美的孩子的。"
"你要记着,掌控在你手中的才是最安全的,就像那牵丝娃娃,一举一动都随你而动。"
"她不愿见我那便留你无用了。"
"无用了,便将他予你们了,他年岁尚小,不会记得我。"
面容精致的孩子定定地望着远去男子的背影,,左手的手中一直紧紧握着一个牵丝木偶,木偶的丝线已断。
他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偶挣脱了丝线离去,那个应当名唤父亲的人求而不得,而他也是人偶之一,只是那人舍弃了他,因为已经无用。
他说得对,两三岁的小孩难以记得什么,只是这些记忆再随着真相被他渐渐猜测袒露之际重新再一次涌了上来。
一滴红墨落在了纸面之上,阿箸在一旁帮正在走神的主子重新换了一张纸。
"主子,船上得病的那批人差不多已经治愈,已经有不少大人明里暗里来提人。"
"提人去刑部提。"初墨禅冷冷地说道。
"这"阿箸有些犹豫,"如今大殿下明面上拥戴的那位世女现在也开始插手这件事情了,甚至将这次及时控制疫病蔓延的功劳往自己的身上揽。"
"外面如何说"初墨禅问道。
"已经奉为未来君主,坊间传言新帝孱弱注定早天。"
"那便先让这位紫薇下凡的''君主''先早天。"少年人随意转动朱笔将之放在了笔架上,动作流畅自然带了些飘逸,只是吐出来的话却着实让人有些心惊。
阿箬闻言应是,退出时刚好瞧见那应当为国事操劳的二殿下正在为自个儿主子的赎身钱努力画稿子。
有时候阿箬都不知道自己家主子是闹哪样。
见到阿箬出现,阿岫和他对视了一眼,还问了句∶"我听着外面热闹了不少,是可以出去了么"
"这两日确实可以准备出去了,只是如今外面还是有些不安全,女君身子弱,还是万事小心为好。"阿箸不露声色地说道。
阿岫听见了前面一句话时就已经坐不住了,她这两日得抓紧时间回去瞧瞧还有没有其它赚钱的门道,不然这为美人赎身的话确实要变成空头支票了。
"阿岫这是要出走了么"玉檀奴不知何时内室走出,他今日难得穿了一身艳色的袖袍长衫,腰间系了玉带,还穿了同色的靴子。
这两日阿岫也和玉檀奴混熟了,她比较慢热,还是喊着玉公子,但是玉檀奴却早早喊上了阿岫,当然对方也知道分寸,只喊阿岫,那晚的岫宝儿却是没有再继续喊的。
不过即便此时这少年喊得亲昵,阿岫却莫名有些心虚,只因为对方眼中真的跟沁了水一般,就这样被看着,都有一种自己辜负了人家美人的错觉。
"我先前说过要为你赎身。"阿岫从软塌上下来穿好了鞋子,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袖,说话时颇有些底气不足,"可是我也确实能力有限凑不出那么多银钱,所以得早些出去瞧瞧有没有其他营生。"
说完之后,阿岫又猜测对方可能是觉得她会跑路,于是连忙继续解释道∶"我不会逃走的,我不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人,你既然有恩于我,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檀奴从来都没有不相信女君的意思,檀奴愿意等女君。"少年人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这样的笑就像是小太阳一样,阿岫都觉得自己要被治愈了。
阿岫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身家,再加上原本的那些黄金,拢共也就几百金的样子,离万两金真的好遥远。
暗暗给自己打气之后,阿岫就再次蒙上口罩准备下船了,下船时玉檀奴并未出现,是阿箸来送她的。
阿岫下船时也发现阿籍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你这是怎的了有话不如直接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