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个遭殃了就说是我下的手。我与她无冤无仇的,疯了还是癫了,去算计他们有证据吗,没证据这可是诬告”
“把信拿上。”楚陌抱着吃饱的小虎子,往小书房“我们在信儿最后添句话,给雍王送过去。”
正合她意。吉安在后逗着小虎子“就那些皇亲国戚一个个身边都密不透风的,谁能算计得了他们”还是在茶水里下药,要真这般容易,皇室早死绝了。
看他家安安多通透,一针见血。来到案后,将小虎子放在太师椅上躺着。楚陌接了递来的信,提笔在信尾直白写道“雍王爷,楚某内子不帮你背过。”待墨迹干了,便叫来辛语。
吉安郑重道“一定要交代方管事,这信必须亲手交给雍王。见不着人,不撒手。”
“姑放心。”辛语将信折好装回原来的纸封里,口都懒得封。
京里都知楚陌不好惹,方管事去雍王府送信,没人敢为难。信送出后,也没人在意雍王看完会是什么心情。吉安忙着带孩子,楚陌用完午饭便往宗人府大牢去。
宗人府大牢为关进奎文,把旁的犯人都移去了刑部大狱。京机卫统领魏兹力似知道楚陌今日要来,一早就等着了。见到人,拉着进了自己在这设的临时居所。
门一关,他就差套楚陌耳上问“你跟我交个底儿,牢里那位还能出去吗”
楚陌没吭声。
心一沉,魏兹力有底儿了“你进去吧,我现在就调集人手,把这堵得风都吹不进去。”
楚陌跟着他出了门,一人往牢里去。宗人府大牢多是关皇室中人,这里很干净,也不阴森,明显比刑部大狱要好得多。进奎文现还不是犯人,他只是被拘禁在此,故外头的京机卫也不敢为难。
顺着道往里,楚陌没收敛脚步。
进奎文被关在最里最大的那间牢房,着一身便服,正拿着本书在阅。被关了这么些日子,面上不见憔悴,神色怡然。听到脚步声,放下书。见是楚陌,不禁露笑,背手走到铁栏边。
楚陌站定在一步外,与他面对面,看过牢中床铺、书案、油灯,回视盯着他的进奎文“待这里,心还平静吗”
“你说呢”进奎文意有所指地垂眼看自己白了不少的胡须“才被关进来时,我整夜睡不着。不过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倒是放开了。”粲然一笑,“还未恭喜你,漠辽都降了。”
“现在尚太早。”楚陌看过进奎文的眼,又观他的鼻口“等我填了老和尚的遗憾,你再恭喜我吧。”
进奎文眼睫一颤,心不受控地缩起“老和尚是程隐太子”
“是。”楚陌的目光又回到了他眼上“老和尚有三恨,一恨胡虏,二恨自己,三恨黎永宁。”
双目一紧,进奎文面上没了笑,久久才道“皇上把我关进来,就没打算放我出去。”
语调肯定,他还不痴。楚陌没否认“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事,景程隐只有一子,乃他亲迎回的妻子苏婧圆所出,名景钟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