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体的吉欣然也不知道,但前生楚陌能与骆温婷定亲,那两家必定是有干系。轻眨了下眼,想想自己怀疑的事,她又加了一句“我听小姑提过一嘴,两家好像有点不对。”
听小姑说的詹云和看着对面的人,脑中是那清冷寡言的女子,她会与个不喜欢的侄女说夫家事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吉欣然心里发虚,抬手摸了摸髻“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没有。”他只是不知她嘴里有几句真言,随手翻开之前在阅的书“你还是去瞧瞧岳父吧,他今天心里不好过,身子又才好,别再喝伤了。”再不愿见,也是亲闺女。
提到爹,吉欣然鼻间刺痛,眼泪一下子挂到了下睑上“云和,你陪我一道去好不好”
“有些错不能犯。”詹云和垂目看书“因为犯过之后,结果未必是你所能承受的。只不能承受,你也得面对。”吉欣然的一念之差,毁的是吉文礼前三十年的努力与后三十年的前程。拼凑在一起,正好是一生。
吉欣然泪滚落“爹不会原谅我了,我真的没想到会来倒春寒。”
詹云和违心说道“这话我信,可你对岳父未尽心也是真。”她毁的何止是吉文礼的一生,还有他娶她时的构想。在吉文礼上榜后,他更是恼。吉文礼是有能耐中进士的。
平复了下心情,詹云和神情冷漠“岳父这回算是死里逃生,我亦一样。孝为百行之先。他若是因你我照顾不周,出什意外,我还有何脸面向世人”
“我大错。”吉欣然哽咽“云和,爹会恨我一辈子吗”
何止一辈子,估计这会他都恨不得没生过你。詹云和不再理会她“小风,送少奶奶去鹏程苑。”
守门的小风推门进来,吉欣然抬手,示意他出去“我还有几句话要与夫君说。”望着对面低头看书的人,心知今晚他是不准备回后院了。不怪,他们都在气她,她受着。
不过有些事,她望他能拎清。小风瞄了一眼少爷,见其没反对,便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吉欣然捏帕摁了摁眼角,放轻了声道“夫君,你以为皇上那么久没立太子,为何会突然立一个无权的闲王做东宫”
原来自己还没看透她,詹云和扯唇角笑笑“你想说什么”七皇子景易,何止是无权,其母娘家也无势不,这是过去了,现武英殿大学士家与永宁侯府是姻亲。
由此可见,皇上十分满意东宫。
“小姑父已经站队了,你没看出吗”吉欣然敛目“我还听说今日太子殿下在状元楼听了一出大戏,江崇清也在。”前世那江崇清会试头名,殿试却跌到二甲。虽是传胪,但也极尽讽刺了。
詹云和抬眸“小姑父站了谁”一个后宅女子,知道得还真不少,那眼界怎会这般窄
“太子。”吉欣然是真想告诉他,东宫现在虽看着似无权,但却很懂笼络人心。前生,永宁侯及其次子战死,多少人以为皇帝会受迫派永宁侯世子赴边关。永宁侯世子也请战了,可皇帝愣是顶住了压力。
永宁侯府不能断绝了。
在楚陌弃笔投戎的急告送进京后,一力令楚陌为北伐军主帅。圣旨未到边关,捷报就来了。楚陌领兵将北漠大军挡在了户汉口,从此北漠节节败退。不到一年,楚陌领北伐军屠了近十万北漠兵,打到了齐汉山。
北漠降了,班师回朝,又有多少臣子反对封楚陌侯爵。皇帝一样是一道圣旨下达,以军功论封楚陌为宣文侯,袭三代而斩。内阁反对又如何,楚陌照样当众杀北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