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公主,就列出单子,交于北漠使臣。不照单来,便继续打。北漠使臣才走,其就上奏皇帝,永宁侯父子战死内情不浅,直言朝中有贼子卖国。
永宁侯太夫人七十高龄,高举圣祖所赐的蛇头杖跪在东华门,请皇帝为枉死的儿子、孙儿做主。
因贼子卖国之事,京城三年无宁日。三年之后,朝中谁还不认宣文侯内阁见到他都得缩着脑袋。皇帝倒是欢喜,因为宣文侯常年不上朝,也不问朝上事,更不会干涉他政见。
宫里的赏赐,流水似的往宣文侯府送。也就送个意思,宣文侯又无子嗣。死后无承继,那些不还是进国库
詹云和看不懂眼前人了“你怎知道是太子”不喜张家的又不止东宫,无论哪个皇子有心那个位置都不会喜京城张氏这样的大世家。
吉欣然也卖一回关子,站起身道“我们但瞧着吧,太子没那么简单。”转身走向门,“夫君不妨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要站队就学小姑父,尽早明志。晚了,人家灶里的饭都焖出香味来了,可就不缺咱们这把火了。”
目送她离开,詹云和嗤笑,来了这么久,也就最后一句话说得还实在。只真如她所言,楚陌站队太子了吗
次日早朝,未等皇帝现身,御史台的几头老倔牛已一脸凝重,个个凛然。文臣武官今儿无一缺席,几个已封王的皇子更是早早就来了。倒是太子还是如往常一般,提前一刻到。
在经过张仲时,瞥见其面色灰败发有乱,景易不禁转过身来细瞧。嗯,脸上老纹都深了不少,胡髯也没修整,看着像是一夜间沧桑了。只他若记得不错,张仲今年已六十又六了,本来就该这幅模样。
“太子殿下。”张仲见他凑近,立马跪地行礼。
脸上妆了景易没瞧清楚,不确定,又低下头去看“张阁老,你还好吗”关了文风高盛的六省书岳楼,他这心头血没少出啊
张仲未答好与不好,只说“老臣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孤不能不关心。”景易还记着昨日在状元楼里听到的那些话“外头有些士子对于张家关闭书岳楼反响极大,都在说楚陌无事生非。甚者还有言书岳楼关闭,实乃天下文士一大哀”
“臣有罪。”张仲咚一声叩首在地。
景易也未叫起,愁眉作苦思状“孤昨儿一夜未眠,都在想朝廷建的县学、府学、书院、国子监等等,又于那些文士何意义”
一语落地,文臣武将均跪地“臣等有罪,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嘴不对心,景易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回过身来到大殿之下的书案后坐下“孤只是有些疑惑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张仲额上生汗,关闭书岳楼后,外界言论张家确有插手,但东宫就没有吗今日此般质问,可谓是明着压他将剩下的七省七十三家书岳楼也关闭。太子
“皇上驾到。”
群臣才起,就迎来了太监唱报,立马再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之上,唯太子深鞠拱礼。
皇帝搭着庞大福的腕走到龙椅坐下,一眼扫过大殿沉声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