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昨晚在望月楼,又或今日在画舫上,谢燕平这样对她说,楚熹一定为之感动。
“我老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他喝醉酒总胡编乱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楚小姐如今就坐在我身旁啊。”
他这轻轻柔柔的一个“啊”,好悬让楚熹沉寂许久的小心脏蹦跶起来。
不行不行,可不能再聊下去了,这个谢燕平深不可测,她不是对手,被卖了恐怕都要帮人家数钱。
该撤退就得撤退。
楚熹笑笑,起身回了原位。
这在众城主的眼中那就是不欢而散
好家伙机会终于来了
陆宁梁三位城主几乎同时抬手招来自己的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这些侍从又几乎同时走到自家公子身旁,传达城主的指示。
指示很长,简而言之。
冲鸭
宁繁金对父亲还是心存畏惧,不情不愿的来到楚熹跟前“楚小姐”
强扭的瓜不甜,宁繁金难受,楚熹也憋屈,懒得同他虚与委蛇,所幸直接打断“算了,你回头改名叫宁死不屈,我想宁城主是不会为难你的。”
“你才宁死不屈。”
“我又不姓宁。”
“你”
“你还生气我都是为你好呀,莫不是你心里很乐意去安阳做赘婿”
宁繁金这般骄傲自负的秉性,如何能忍得了楚熹这般嘲讽,横了她一眼后便扬长而去,再没回到寿筵上。
那梁春山梁明山自知没戏,压根不来找这个不痛快,把梁城主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楚熹也落得个清净。
倒是一旁的双生子,在陆城主眼皮子底下完全是温顺的小绵羊,一扫之前的傲慢无礼,对楚熹简直无微不至。
起码,在陆城主看起来是无微不至。
陆游给楚熹倒茶水,一边倒一边说“你和谢燕平聊得好好的,为何回来。”
“我想回就回。”楚熹突然想起陆大夫人来时同她说的那番话,便问陆游“听说你怕我着凉生病,特地让人给我煮了姜茶是真的吗”
陆游笑着道“少胡言乱语,我何时让人给你煮姜茶了。”
“真吓人我好想拿个镜子来给你照照。”
“住口”
“给你厉害的,你再跟我这副态度,信不信我去跟陆城主说我中意你,要你做我老爹的女婿。”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楚熹在双生爹这吃了好几回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报复,自然不会放过“奉劝你们一句,今时今日,最好夹起尾巴做人,若不然我就把你们其中一个带回安阳,从早到晚,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嘿嘿嘿”
楚熹那一脸淫笑着实吓着了双生子,两个人眼里浮现出惊恐和嫌恶。
楚熹丝毫不在乎,反正她好声好气的,也不见得陆深陆游哪个喜欢她,能怎么样,她觉得痛快就好了。
“我不想喝茶,倒酒,听见没有啊”
“”
陆游气得满脸通红,别说倒酒,他那架势,恨不得把楚熹挖个坑埋了。
而陆深作为哥哥,这时候必然要挺身而出。多心高气傲的人啊,此刻像小丫鬟似的,楚熹喝一杯酒,他就斟一杯酒。
楚熹真的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