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折腾陆深陆游,她愣是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人在捏她的脸。
“痛啊”
楚熹勉强睁开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是薛进
薛进
楚熹酒意顿时散去了大半,她手撑着床坐起身,哑着嗓子问“你,你又干嘛来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亏你说得出口。”
“你什么耳朵,这也能听见”许是喝了太多酒,楚熹困倦得厉害,晃了晃脑袋,没清醒,更晕了“反正不关你事,快出去,别耽误我睡觉。”
薛进看着楚熹,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熊熊燃烧,喘息都带着一股灼热。
可正如楚熹所说,不关他的事。
他为何要来,为何要自取其辱。
薛进出于本能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
安阳。
他不能就这样和楚熹一刀两断,将安阳城拱手让人,他需要,安阳。
“你今日晌午说的话,还作数吗”
“我说的话多了,你指哪一句你什么意思”
薛进虽下定决心,但仍难以启齿,眉目间是一片寒冰冷霜之色。
楚熹慢半拍的回过神,酡红的酒意润透了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脸颊,像个天真羞怯的小姑娘,可一张口,又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所以你愿意私下悄悄同我来往”
“”
“到底愿不愿意不要搞得我像是强人所难。”
“”
“说话呀。”
楚熹明知道,薛进的自尊心向来不允许他以言语应答,他的沉默就等同于默认,但仍然一再追问。
难道只他薛进一个人有自尊心吗
“你要不愿意就罢了,我现在算是明白,强扭的瓜真心不甜。”
“愿意。”薛进的怒容已然无法掩饰“可以了你满意了”
“可以,满意,早这样嘛。”楚熹眼睛顿时弯成两道月牙,粉腮之上显现出浅浅的笑涡,单薄的寝衣遮不住胸前一对浑圆的曲线。
不知为何,怒气被连根拔起,霎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薛进想吻她,像从前那样,像梦里那样。
“唔”
楚熹微怔,下意识的用手抵住薛进滚热的胸膛。
她耳边似乎又传来万朝河上擂鼓之声。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