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这段时间,我也是多方打探,才于月前得到信息,在大行百货附近,见到过她与你在一起,所以才冒昧前来打扰。”
匡育民的放低姿态,倒让唐钺有些为难,唐钺不知道,匡育民对盛婉真的身份了解多少,更不敢让他知道自己与盛婉真的过往瓜葛,毕竟传说中,匡育民是老牌国民党员,是早期蓝衣社精英,更是共产党的死对头。唐钺只能字斟句酌地往下接:“盛婉真一年前,接应苏联医学博士徐伯云被捕,徐伯云死后,她被盛墨从76号救走。据调查,她是医学院出身,但书京翰先生也是医学界前辈,若是书先生都不能医治的顽疾,盛婉真一个资历尚浅的女子,能有什么过人之处,来医治书先生的病症,还是仅仅为了最后一面,以全甥舅之情?”
匡育民暗叹一口气:“实不相瞒,我那老友就是为了继续徐伯云新药的研究,才在自己身上实验,才落得现在一个无解的下场,他呀,就是一个疯子。”
唐钺问:“您需要的是徐博士的那两瓶蓝色试剂吧?”唐钺索性直奔主题。
匡育民说:“是。目前只有那两瓶蓝色试剂或可救他性命。盛婉真曾回电说,山崎良久拿到了那两瓶蓝色试剂,并送回了实验室。”
唐钺说:“您也知道,徐博士的蓝色试剂已送回哈尔滨,找到盛婉真也没用啊?”说到此处,唐钺心里却忽然明白了,廖锦轩发出的那封“徐伯云家信”,接收人莫不就是盛婉真,她就是掌握第二套密码的人,她能够破译徐伯云的实验室数据。唐钺心里害怕起来,山崎良久若是知道,恐怕得追到天涯海角去寻盛婉真,幸亏她此时离开了上海,不然,谁也难保她完全。
匡育民下面的话才让唐钺心里发凉:“书先生和山崎良久是牛津大学的校友,他们都在研究那种药物,徐伯云回国后曾有一段时间跟随书先生。书先生对徐伯云很了解,他觉得,即便山崎良久研制无果,徐博士也一定能攻克这个难关。目前的新药就是一个半成品,就是一个害人之药,致死率几乎是100%。所以,书先生才在自己身上反复实验,以期找到解方。但现在,他可能活不了太久了,如果没有解方的话。”
唐钺问:“盛婉真手里有解方吗?”
匡育民说:“书先生不久前,联系到了山崎良久,山崎告诉书先生,徐博士已经完成了新药的研制,但他将关键数据带走了。徐博士死前让助手发出的家信,应该就是那部分关键数据,而接收徐伯云电文的人,应该有破译数据的密码本,而盛婉真就是电文接收人,所以,我现在必须找到盛婉真,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将破译数据交出来,救治书先生。”
唐钺心想,绕了半天,还是为了那批问题药品。唐钺对那批问题药品不感兴趣,回到重庆述职中,唐钺也提到过徐伯云和药品数据之事,但老板不置可否,唐钺明白,这不是自己小组应该介入的事项。唐钺此次关心的是,山崎知道盛婉真没死,情况就糟透了,山崎现在一定已经开始了对盛婉真的追捕,唐钺无奈地告诉匡育民:“我们现在确实也没有盛婉真的消息。”
匡育民沉默地抽着烟:“如果有了她的信息,请一定留住她,并联系我。”说完让随从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唐钺瞟了一眼,匡育民竟然住在国际饭店三层。
唐钺点头说;”那是自然。”
匡育民起身,准备回到自己船上时,又对唐钺说:“盛婉真是延安的人。”
唐钺惊奇追问:“她不是我们的外勤吗?”
匡育民欲言又止:“总之,见到她,一定抓住她。”说完,匡育民登船离去,只留下唐钺和老金,在风中凌乱。卫祺乘船慢慢靠过来,告诉唐越,周边没有异常,已让许恩桥去监视匡育民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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