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钺告诉蒋定远:“城内形势很严峻,估计你们的通缉令马上就会贴满大街小巷,目前有暂避之所吗?”
蒋定远摇头,唐钺说:“苇底村人口不过几十家,我们已经打点了族长,你们去那里躲避吧,这个兄弟的腿已经废了,这些药品您带着,也只能缓解疼痛了。这箱子里面的黄金,你们带着容易惹麻烦,只能留下了。”
蒋定远表示明白,再三谢过唐钺,老金命人将三人送往了苇底村,又吩咐众人去休息,并做好准备,在临江寺盘桓几日。6月底的临江寺,并无暑意,香客也很是寥寥。
接下来在临江寺小住的五日,商社每日的线报按时发来,秦城和盛婉真确实消失了,唐钺心情开始平静下来,这么严酷的环境,离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市警署和76号的搜捕越来越疯狂,唐钺也只能按照老金的建议,驻足在临江寺。
临江寺有僧人30余名,从上到下都是自己的人,寺内环境清静幽雅、相对安全,虽然距离市区较远,但也不失一个驻足流连的好地方。唐钺本想在临江寺休憩一段时日,却随着匡育民的到来,安静局面又被打破,匡育民竟是借助上海站蒋夏,用旧的联络方式发出的紧急联系暗语。
在重庆半年,唐钺竟没找到此人的任何信息,上峰对此人的行踪也是爱莫能助。匡育民资历颇深,虽然是军事调查局的人,但又在替陈先生办事,老板都奈他不了,唐钺更不想得罪,况且,还有半年前的那件事情,当初自己被迫赴榆林当铺之约,也是因为那个盛婉真打着他的旗号,但那晚并不曾窥见他的人影,他在整个事件中的神秘莫测,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是唐钺一直想弄明白之事。现在他又神秘出现,还是蒋夏越过上海站直接联络的盛墨,不由让唐钺心中泛起警惕和好奇,而上海站与唐钺小组的联系,已在三个月前换成了古树平。
在江心的一艘游船上,唐钺毕恭毕敬候着匡育民,他是北伐时期的国民党元老,连老金也得称他一声前辈。匡育民身边只有一位随从和开船人,他直截了当说明此行目的,他是为失踪的盛婉真而来,他直接告诉唐钺:“和生诊所的人出事以后,盛婉真消失,我们多方寻找,有人见过盛婉真坐在你的车里。希望您协助我们找到盛婉真。”
唐钺说:“匡先生,一年前,我在江边被山崎良久诱杀,盛婉真当时也在船上,乱中我和盛墨逃脱,并不知道盛婉真的具体下落。”
匡育民说:“唐副站长,我说的是一个月前,有人看到过她在你车里!”
唐钺心想坏了,他在上海绝对还有内线,转念回答:“她在几个月前联络过盛墨,在一个多月前,我们在外滩江边发现她的踪迹,虽然短暂控制了她,但前些日子她又消失了。”
匡育民问:“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是死了,是逃了,还是——”
唐钺只能说:“半个月前,她逃走了。”
匡育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唐钺和老金:“金汉年,我们也是多年的老相识吧?”
老金弯腰轻声说:“是,匡主任。”
匡育民又朝着唐钺说:“北伐时期,我和敏萨王爷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唐副站长清秀通雅、文武齐才,后生可畏呀。”
唐钺赶紧起身给匡育民再次斟茶:“匡先生过奖了,您有事但请吩咐,能为匡先生做事,也是晚辈的荣幸。”
匡育民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抬眼望着江中船影说:“无边落木,不尽长江。匡某已是万里悲秋之客,百年多病之身,本不该再介入这异地纷扰。此番前来,不瞒二位,我的老友书京翰已病入膏肓,急需新药救治,他的甥女盛婉真可能是唯一的希望,盛婉真手中或有救治方法,但她半年前到上海后就失踪了,跟随她的人亦被杀身(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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