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主子放心,待您生产之后皇上和皇后娘娘定会再进您的位份,看张贤妃还敢嚣张”绿月说的甚是自信。
我看向碎文,她正锁着眉头看我。
碎文赔着笑脸道:“绿月姑娘这话讲的不妥,贵妃已是四妃之首,再上面就是皇后了,我知道绿月姑娘不是这个意思,可若是旁人听了不定怎么说呢”。
绿月瞬间羞红了脸小声嘟囔道:“不是还有皇贵妃吗?”
“绿月,你乱说什么”若菊转头朝站在身后的绿月大声呵斥。
碎文继续赔着笑脸说道:“贵妃娘娘说的对,绿月姑娘确实乱说了,历朝并没有皇贵妃的位份,那是皇上为了咱们皇后娘娘特加的位份,旁人若是有了想法那都是僭越,奴婢知道贵妃娘娘不会如此想,只是您如今身居高位还是不要让您宫里的奴才辱了您的名声才好”。
我在心里暗暗鼓掌,碎文几句话既驳了她的脸面,又让她无话可说。
“妹妹不敢啊,姐姐”若菊一时又羞又慌。
我抚了下发髻缓缓道:“怕什么,你想了也无妨,谁不想往高处走呢,若有想法大可去禀了皇上”。
若菊惶恐摇头:“妹妹没有这么想,还请姐姐相信”。
我默默看着她,直到她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人也愈发坐立不安我才缓缓说道:“往后这宫里的事还是你做主,无需禀我,说是秦淑妃你们两个协助我,不如说是她协助你”。
“妹妹不敢”若菊低头一时更是羞愧。
我现在对若菊也比先前理解几分。
她看到我的手对我的心疼是真的,但想诓骗我为她挣前程也是真的,只是有时心急了些,但也无害人之心。
大概是她娘的妾侍心理根深蒂固的影响着她,让她觉得人只有站在高位才有尊严,所以她借着一切可能的缝隙往上爬。
老天啊,着实不公平,有的人穷极一生也得不到别人轻易得来的。
比如我和若菊的出身和现在的位置。
我闭眼揉着脑窝,然并不是我在赶她,实则是身体虚则。
“姐姐,妹妹知您身子不好,原也不想烦您只眼下有件事,妹妹不知该如何处置”若菊面犯难色。
我睁眼看她,示意她说来。
“与燕国前些时日送来四位贵女,三位封了宝林,一位封了才人,却这位才人是家室最末的,却偏偏很受皇上宠爱,秦淑妃的意思是这位沈才人受盛宠,封为婕妤昭仪怕是不远,皇上又隔三差五去看她,不如先给一个宫殿让她独自居住”。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意思是她与其他三位相比家室低微,位份在人之上已然不好,但皇上亲封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可给她一个独立宫殿皇上并未明说,怕其他三位有怨言?”
若菊点头道:“正是如此,可秦淑妃说后宫诸事我们自当早早为皇上分忧才是”。
“这是秦淑妃早早揣摩了皇上的心意”我颔首道。
“是”若菊点头“此事实则皇上就是如此想也是碍着其他三位的面子不好开口”。
“如此简单之事何必复杂化,你刚说这此人沈姓,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若菊认真思索道:“一手琵琶弹的绝了”。
“你寻一个闲时,挑几个有技艺的后妃和这沈才人一同为皇上献艺,不论谁最好,你就说这沈才人最好,作为赏赐将那个空着的沁华宫向皇上求来,沈和沁皆为溪流淌淌绵延不绝,别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若菊瞬间扫进脸上阴霾笑道:“如此当着众人过了明路,自不会有人敢心生怨言,还是姐姐这个皇后更适合料理后宫”。
她如此说我更是不解她今日所来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