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改惊诧:“何以见得?”
萧允湛解释:“父皇最憎恶被人逼迫,这些年梁庸所做的处处逼迫,父皇会立四哥才怪。”说罢,又摇头叹了叹:“萧允廉,成也梁温,败也梁温。”说罢,话锋一转,眸色变得森冷,道:“既然父皇送我大礼,我也不妨礼尚往来。”遂又下令:“升账。”
李改奇道:“殿下要做什么?”
萧允湛道:“今晚我要奇袭这康源城。”
“今晚?”
“没错。”
……
这日惠风和畅,茱萸坐在庭前老树下做着针线活,萧白则眼睛一直愣愣地看着孤烟河。茱萸飞针走线了一会,终于起身笑着对萧白说道:“世子,我给你比比,看合不合身。”
“嗯。”萧白回过神来,乖顺地撑开手。
茱萸将那厚厚的冬衣套到萧白身上,萧白道:“正好。”
茱萸眸中含笑,天气渐冷,萧白没有御寒的衣物,茱萸便拆了好些自己所带的衣物,拼拼凑凑地将这件冬衣一针一针缝制出来。
“暖和吗?”茱萸问。
“暖和。”萧白答。
忽然,远处有人大喊:“姑姑。”
茱萸不用望也知道,能来此并这么喊她的也只有郭文亮。一回头,果然见郭文亮匆匆而来。
“什么事?”茱萸望着越走越近的郭文亮。
郭文亮道:“姑姑,是许家小姐派人来接姑姑,说是请姑姑前去一聚。”
“长祎?”茱萸望了望萧白,颇有些为难,又见时辰稍早,便又对萧白道:“世子,我去去就回。”
萧白“嗯”了一声,也没多话。
......
虽是素婚,许府也处于忙碌备置中,院中成堆成堆的嫁妆显出一派喜气。行过一重一重的红漆朱门,茱萸才转到许家后院的绣楼,自打许长祎缠绵病榻以来,便再没有出过门,只留了几名贴身的丫鬟婆子侍候。所以这里倒是异常清寂。
“姑姑,这边走。”许长祎的贴身丫鬟言灵一边领着茱萸一边指引着,“姑姑,小姐就在里边等你,请进吧。”
茱萸刚迈进房去,许长祎倏然起身,上前相迎。二人虽年纪相差十来岁,因已故太后的缘故,两人一直情同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