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过了许久，中年警察拿回了手机收好，拿出证件给卓风看过后，带着些叹息道：“可惜了，明明是个好学生……我是上京缉毒队的王国元，能问你些问题吗？”
该说，不愧是警察吗，还是最需要搜集信息和缉毒警。
这刚第一面，一确定两者不在对立面就立马开始询问信息了。
不过又是一个名字带“国”的。
李定国，王国年。
两个人年龄还都是中年。
那个年代的人还真的是很喜欢在名字里带这个字。
卓风收好自己的手机，准备跟面前的王队聊一聊了。
倒也不怕再有人听到。
卓风看着这段时间进进出出，其实都是自己人在一**轮换后就知道了。
在她结束对话，两人分道扬镳之前，这家店里想必不会再有可以坐的座位了。
置于打包带走了……离他们的座位太远了，除非和她一样，否则这里其实已经是一个封闭空间了。
卓风当着王国元的面从桌子下，凳子底下，盆栽里，椅子扶手最靠里的位置，花瓶里插着的假花掩住的花心里将监听器一一拿出来。
在他黑着脸的时候将几个监听器毫不在意地扔到了她面前的柠檬水了，最后还用吸管捣了捣，让它们浸泡得更好。
“您好，王队，我是清大的学生，卓风。”
王队眼皮抖了抖，看着在卓风面前的杯子里起起伏伏的几个监听器，觉得自己好像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等听到卓风的介绍，眼皮子抖得更厉害了。
学生？
身份之一吧！
哪个学生到个地方就各处藏窃听器的？
演电视剧呢？
到底是见多识广，喝了一口水后，王队努力无视自己面前起起伏伏吸引他注意的窃听器们，又问了一遍，“卓风同学，这个常晗你在学校里见过吗？”
语言的艺术。
没有问“这个常晗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问“你和常晗在哪儿怎么认识的？”
也没有问“常晗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问话很，替人考虑。
卓风看了眼王队，柔和了一点，但是回答依旧平淡，“她和我是一个班的。”
说着，不等王队问，卓风直接将之前和常晗在蓝魅所有接触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说得清清楚楚。
王队从她做叙述开始就马上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之后我走了，何尚我不清楚，蓝魅那面怎么处理的我也没有问过，那面也没有人联系过我。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刚刚那个人跟您说的借贷，很有可能是要还这个的钱。”
王队做好记录后，收好本子，一脸严肃道：“卓风同学，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给我说的事情很有帮助，非常感谢。”
“但是根据你说的信息，我认为有一种可能是常晗忌恨你不借钱给她的事，认为你是导火索，将所有的错归结到你身上，之后在毒品、金钱等等的激化下可能会对你不利，但这之前我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捕她，这段时间麻烦你尽量呆在学校里。”
“何尚，还有你说的那几个同学，蓝魅酒吧那边我都会派人去。”
说着他在本子上写下一串电话，撕下来递给了卓风，“这是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不论什么事，只要你觉得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这关乎到你的性命，所以请一定要上心，当然如果你想起什么别的消息也可以联系我，这段时间我会派便衣在学校附近，但是你本身也需要小心。”
毒品这东西，现在手段越来越多，防不胜防，针扎一下，一个贴纸可能就上瘾了，发展迅速简直是骇人听闻。
王队将各种耸人听闻的手段跟卓风一一讲过一遍，“所以，这段时间最好穿的外套硬一点，厚一点，小心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不管认不认识，所以离开过你视线的东西，尤其是能入口的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