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你在说什么呢！这么大的事你不早点说！”
“那我能怎么办，光头盯得那么紧，我现在能过来还是他刚好今天去送货了！”
“送货？！哪里？多少量？多少人？接头的人是谁，人认识吗？”
“我要知道我早跟你说了，还能赚些钱，再买些——”
“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没，我得走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怕不是得被光头剁了喂狗。”
“手机随身带着，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最近抓得严，有行动我会通知你，你别露馅了。”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放心我呢，行吧，反正我也没想对你们怎么着，对了，最近光头找了个新下线——”
“知道了。”
中年男子听了消息一下子精神了，他低头手指在一个有些破旧的手机上动了动，“给你转了300。”
黄毛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有些不开心，“才300？我给的可是光头的消息，拿命赚的，你作为人民父母这么吝啬的。”
“告诉我光头去哪儿交货了，给你3000。”
“……啧，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新下线是个女的，欠了光头高利贷，还是裸贷。光头要送她坐台，不过人家可是比一般人狠多了，当场抓起桌上一颗药就吞下去表忠心，直接成了光头最近的爱将，叫什么常晗，不过现在可是被人称为毒肠姐的，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啧，现在的大学生，该蠢还是蠢，高利贷也敢随便借。”
说完消息，黄毛站起身勾着背迈着外八耷拉着拖鞋走了，“走了，别有事没事就找我。”
两人对话的声音其实很小，卓风离他们起码一个对角线那么长，当然是听不见的。
但是架不住两人周围坐着的全是能人和狠人。
就他们坐下那位子，早就在让座位的时候桌子、凳子、装饰用的盆栽等等地方布满窃听器了。
从两人对话有些不对劲开始，雷恩就已经把窃听器的声音连到她正看视频的手机上了。
常晗……
毒肠……
听着这名字有些不确定这个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常晗。
但是大学生，欠钱，名字又是changhan，女的，有些太巧合了。
不过后面的对话，现在影视，文化那么发达，基本是个人听到这段话都能知道他们说的货是毒品。
前者她不在意，但是后者让她的心情直接跌到谷底。
黄毛估计是线人，中年男子估计是缉毒警之类的吧。
卓风余光看了眼角落里噼里啪啦发消息的中年男子，抿了抿唇，还是冷着脸过去了。
“您好。”
卓风没有坐在刚刚黄毛坐过的位子上，而是坐在了中年男子后面的座位上。
等他发完消息了，她看着侧对着她坐着的中年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有些事想要问您。”
中年男侧身看到是这么个年轻的女孩，想着应该是个学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只是顿了一下，还是拿着水坐到了她对面。
“没关系，有什么事你说。”
“首先我得给您道歉，毕竟在您不知道的时候窃听消息侵犯了您的**。”
卓风看着面带疲惫，眼中布满血丝，听了她的话后眼睛突然眯起，一脸警惕看着四周的人中年警察，一字一句问道：“请问，您刚刚说的常晗——”
卓风拿出手机，打了“常晗”二字后没有将手机直接递过去，而是十分表达善意的将手机放在了自己面前，一点一点慢慢地推了过去。
这一行为明显让中年警察感受到了“诚意”，他微微放松了些，但也明显能看出他的身子依旧是紧绷的。
等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卓风接着往后说，“您说的changhan，是这个常晗吗？”
中年警察看着她表情严肃地样子，想着这个女生看着很年轻，这附近又是清大，再想起刚刚黄毛发给她的照片，沉默了一下，将她的手机递了回去，又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出照片后，将手机放在了卓风面前，“你说的常晗，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