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歌尽桃花扇底风 (第2/3页)
提。”刘晗卿只当提及她愤慨之事,不再言语。
船中一时静谧无声。昼澜抱膝发愣,良久方道:“陆家虽是落魄,早年也曾是江南望族。陆家祖上曾与仲家有同窗之谊,昔日仲家先祖助先帝夺取天下,多年南征北战,极少归家,家中孤寡老小,便都托付陆家帮忙照顾,陆家先祖顾念同窗情谊,多年照看两家,无怨无悔,待到仲家先祖衣锦还乡,陆家先祖终因操劳过度,一病不起,临死前,只将其子托付给仲家先祖照看,便是陆家如今的家主,陆元龄。”
她说至此,朱唇轻咬,叹了口气道:“那陆元龄自小在仲府长大,仲家先祖待他胜似亲身骨肉,可陆元龄此人天生要强,便是在仲府长大,也是处处争强好胜,容不得别人比他好,仲家先祖为此时长教导于他,但想到他是故人骨血,终究不忍过度责罚。陆元龄见这义父对自己溺爱,更加肆无忌惮,仲家先祖无法,先是将他送到私塾,而后又送去军中历练,陆元龄皆是偷奸耍滑,不讨人喜。仲家先祖左右再三,加上此时朝中变故,仲家先祖辞官归隐,重新做起丝织刺绣生意,便将陆元龄送去作坊历练,传他生意经。未料那陆元龄做别的不行,做起生意来却是得心应手,短短两年时间,竟将仲家刺绣店铺扩大数十家。仲家先祖见他走上正途,心中宽慰,替他娶了亲事,待到陆元龄初为人父,仲府刚好又生了四小姐,仲家先祖一高兴,便亲口定下了这门娃娃亲。想着九泉之下见到好友,也可瞑目。但他万万没想到,这陆元龄竟是狼子野心。”
刘晗卿道:“莫非,这陆元龄一切都是装的?”
昼澜点头道:“仲家先祖在世之时,陆元龄尚能老实本分,待到仲家先祖过世,陆元龄顿时露出狐狸尾巴。他先是将仲家各店的钱财做空,大半转到自己名下,又以仲家名义收购地段商铺,转手便将商铺换上陆家招牌,然后挖走仲家店铺伙计,一时间将仲家三十七家店铺置于瘫痪险境。”
她说得简略,刘晗卿大致能想到其中情景,道:“这般行径,不怕同行谴责么?”
昼澜冷笑道:“那是自然,仲家是江南丝织刺绣界翘楚,商会领袖,同行自然不齿与陆家的行径,幸得仲家老太君出面,力挽狂澜,才使得仲家转危为安。但老太君念及陆元龄终究是养子,自己从小带大,不忍断他生机,便放了他一马,只是这事后又哪里想到是农夫与蛇。”
刘晗卿心中恍然,没想到仲家与陆家还有这层渊源。喃喃道:“如此看来,那仲四小姐却也是个苦命之人。”
昼澜未料他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嘿嘿一笑道:“我且问你,若今日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仲四小姐,你待如何?”刘晗卿哪料到她如此一问,摆手道:“豪门千金,哪里会来受这般苦!”抬头见昼澜神色落寞,忙道:“若真是仲四小姐,那我也会救,佛门弟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昼澜不再言语,抱着双膝,神色寂寥。想着此次取回《绣玉卷》不成,只怕打草惊蛇,陆家以后防备更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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