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邬靠在门板上,手里还拿着刚才看上的衣裙,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那人说有事与殿下商量。”
“是吗?这么些年过去了,除了让自己的女儿进宫,我还真没感觉出来她的关心,或许她在意的只有一个人。”
“走吧,别误了时辰。”
……
巫檀儿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给打发走了,身上穿着素色的衣衫,头上戴着宝蓝色的珠花,若不是萧邬知道她嫁为人妇还是个十几岁孩子的母亲,怕是真的回错认成未出阁的少女。
只能说岁月静好,并没在她的脸上留下足记。
萧邬看着面前的美妇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我该叫你秦夫人,还是什么?”
巫檀儿温和的注视着她,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略有些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有些怀念的说:“你的眼睛生的跟族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萧邬厌恶的偏过头,不再让她触碰,“我不是来看你回忆曾经的。”
“脾气太暴躁,不像。你娘亲是族里少有的美人,温倩有理很得族人爱戴,如果她活着的话,你一定比现在过得开心。”
她不太愿意听到关于她的亲生母亲的事宜,那对于她来说太过遥远,而且她也从没期盼过什么。
“走了。”
巫檀儿抓住她的手,大声说道:“你是她的女儿,你得为她报仇!杀死那个假情假意、又虚伪的皇帝!他骗了所有人!”
萧邬直皱眉头,“你疯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俩人拉扯间,萧邬的腰腹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桌上的茶杯也被带到了地上,水渍四溅。
“殿下!”徐殿元听见俩人争执的声音,便立刻冲了进来。
没想到不知哪里又刺激到了巫檀儿,她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忽而大笑。指着萧邬大骂道:“你认贼作父!而今又与外男拉拉扯扯,简直丢尽了族长的脸!”
“认贼作父?哼!”萧邬都要气笑了,“你看我可有一丁点儿像当年的镇远侯府世子,诓骗世人的分明是你口中心心念念的族长!”
巫檀儿反复打量她的脸,发现确实不像,适才慌了神,口中一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萧邬走到她面前,附耳轻言。“你看她连自己孩子是谁的都不曾告诉你,可见她呀,从没想过信任你。”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死了都不安生,妄想操控我的人生,做梦!”
“你要不要下去问问她,啊!问问看她是不是这么想的!”
看着她双目无神的模样,萧邬心里只觉得恶心。
徐殿元揽着她的腰腹,带上屋顶。淡淡的说:“她疯了。”
“是啊,疯了。疯了多好啊!”
萧邬拍拍他的胸膛,“把我送回去。”
“是。”对于萧邬的命令,徐殿元一直都是只遵从,不问为什么。
这边巫檀儿还处在不敢相信里,“啊啊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
“檀儿又在发呆了,是在想哪家的儿郎?嗯?”
“你知道的檀儿,我爱的不是他,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地位、权利逼迫我而已。檀儿替我当几天好吗?”
“我跟子尧我们俩已经拜了天地,而且我还入了木家的族谱,他再也无法强迫我了。”
“檀儿,我有了。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很高兴。”
“檀儿,照顾好我女儿,你能的对吗?答应我。”
……
那个人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在被欺骗。
镜面倒影着火光,她呆呆的站在那,嘴里说着——“烧吧,烧吧!全烧光了才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