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萧嚅从沈言谨的肩膀飞起,环绕着进屋的柳千佛一圈,小豆眼亮晶晶的。
柳千佛又怎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以往不管是坐着站着躺着,那一人一鸟对他都爱搭不理。
眼下这幕,倒让他勾起了个大大的笑容。
“你不像是自寻死路的人,昨夜……”
看着沈言谨那平淡冷漠的眸子,柳千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朱红的薄唇微抿,挑着一边的眉峰,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哦对,你的人都好好的,我可真佩服你一碗药把人全灌晕。”
柳千佛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的将身体后仰。
他手托着下颌,妖艳的俊脸忽然退下笑容,神色肃然着,“这次的不像是沈府派来的,他们还没这个实力。”
沈言谨半垂的眼帘掀开,冷漠的视线再次落到那张娇媚的脸上,“你还知道什么。”
他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好感,不然也不会次次拒他于门外,只是没想到,他会救自己。
沈言谨习惯冷漠也习惯别人对他冷漠,而柳千佛这个变数,他有倒有些摸不准。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这脸怎么如此欠揍呢?
萧嚅瘪嘴,因为他救了沈言谨一命,本想对他和颜悦色一点。
他非要找个枪口钻进去。
“笃笃…”
“主子。”
门外,秋小安满脸焦急,他一早起来就发现事情不对劲,又想到自己昨夜无缘无故睡过去的场景,下意识感觉发生了什么。
果然,一来到主子门前,那浓重的血腥味扑在鼻间挥之不去。
“何事。”
那清冷的声音带了沙哑低沉的无力,也证实了秋小安内心的猜想。
秋小安心头惊了惊,强忍着自不问发生了什么,压低了嗓音:“主子,早膳要替您端过来吗?”
里头沉默了片刻,“端。”
得到应许,秋小安赶忙下去准备。
此次,沈言谨的人损失大半,也将追杀的他黑衣人解决干净。
背地里的那个人,近来应许不会再有行动。
沈言谨自然知晓这次换来的不过是一时的狗延残喘。
……
京城,某处府邸。
黑漆的地牢内,身着天蓝大氅的中年人看着锁在墙面的女人,浑厚的声音夹着威胁:“你还是不肯说吗?”
女人披头散发,瘦小的脸被发丝遮住,表情木讷,身着破烂的白色囚服,遍体鳞伤的由四条锁链紧紧将她钉在床上。
她苍白破损的嘴角勾起笑意,声音尖哑难听的说:“说,说什么,当年为什么要背叛你跟了岑贵人?”
“哈哈哈哈…当然是她对我如亲姐妹。”
中年人皱眉,很是不悦,“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那东西到底在哪里?”
这回女人没有答话,她痴傻的哈哈笑,没理会中年人。
见问不出,中年人的面色一阵扭曲,恶狠狠道:“我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那小野种也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话终于把大笑中的女人动容,她低下头,直视中年人的眼睛,嗤嗤浅笑:“你们,注定得不到的,不如顺应天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