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萧嚅知道,它胆敢飞走被抓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烤鸟肉啊,全涮鸟肉啊,红烧鸟肉啊…
沈言谨这个丧心病狂的小王八蛋肯定做得出来!
“可算是找到了。”
举着火把的秋小安气喘吁吁,想必是从哪个角落狂奔过来。
沈妄附和道:“是啊,不过它真的飞出去了吗?不可能吧,暗卫都没发现。”
听了这话,萧嚅羽毛下的脸发红,它就在草房上睡了个午觉,没有飞走,没干坏事。
他们怎么都这副模样。
沈言谨心情非常不好。
他的目光太冷了,身上寒意很重,冻得萧嚅全程缩着脑袋,不敢乱动。
生怕自己动一下,就横尸当场。
沈言谨抓着它的身体,一言不发的回了房间。
他把它仍进桌上的茶杯里头。
卡着身体的萧嚅欲哭无泪,它眼巴巴的瞅着他,仿佛要把人给瞅穿。
“啾啾。”
“现在知道叫了。”
“早些时候,装什么哑巴。”
沈言谨冷漠无情的瞥了眼,淡定的拾起另一只茶杯,品了口。
“啾啾!”沈言谨你个狗东西,就算我骂你,你他娘的就能听见吗!
这时的萧嚅也忍不住了,这小王八蛋平日里不准这不准那也就算了,他每日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它也没有责怪过他一句。
它今天不过是睡个午觉睡过了头,他就凶巴巴的,还威胁它。
沈言谨闭上眼睛,食指轻敲桌面,声音携了丝疲惫:“往后不可随意跑出去。”
“啾啾?”
“找不到你,像少了什么。”
这句话很轻,可萧嚅总能从中听出沉重的寄托感,仿佛……它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宿。
而下一句话,把萧嚅内心刚升起的得意忘形打了个稀巴烂。
他说:“沈小胖,你这条鸟命是我给的,寻常人家狗不见了也会着急。”去尼玛的狗东西把嘴给闭上!
也不顾它的表情如何,沈言谨扭着轮椅又出了卧房。
再次进来时,手里拿了样银光闪闪的东西。
等到东西戴上脖颈,萧嚅直接瞪大了小豆眼睛。
它低着头悲伤逆流成河般看着脖子上的东西。
小铃铛。
一尘不染,光泽漂亮。
时隔几个月,萧嚅“幸不辱命”地又戴上这个玩意。
它简直快要“喜极而泣”了。
沈言谨的眉梢似乎上扬了一会,之后转瞬即逝。
“很合适。”
去尼玛的合适!
你他娘的有本事自己也戴一个试试看!
萧嚅暗恨自己不是个人,面对沈言谨小王八蛋时没有丝毫办法。
尽做些不是人做的事情!
而戴着铃铛的萧嚅这天晚上就做了个梦。
梦里全是一串又一串的银色铃铛追着它跑。
那铃铛环下竟是生出了双腿,在它身后边追边叫“戴我戴我戴上我”
场面何其恐惧!
第二日,沈言谨临走前捎起它带去了田间。
萧嚅总算是知道,他这阵子都在忙活着什么了。
原来村里的田桩不知道被什么给糟蹋了,连续了十几日,就算派人来守着,也没能躲过。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脚印有些像大型猛兽,可我们的人守了大半个月,也没见到。”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