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若不请大人双方都用刑,有可能还我亡父清白吗!
小侄若不能还生我养我的亡父清白,那才是天大的不孝!
二叔不想让吴老夫人受苦,大可以亲自代替吴老夫人受刑,这不是二叔应尽的孝道吗?”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吴老夫人可是为了二叔三叔呕心沥血的谋划,占了五房所有的家产,二叔为吴老夫人尽孝那不是天经地气吗?”
江明忠兄弟两个全都气得脸发黑,恨不能把语卿一刀捅死,然后挫骨扬灰。
可是在公堂上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语卿指责。
语卿冷着脸往下说道:“刚才二叔提到吴老夫人病了。
吴老夫人又不是被我气病的,是被她的宝贝孙子江谚书气病的。
二叔不管教自己的儿子,却来指责我,请问二叔,这是何意?”
江明忠被语卿质问得无言以对。
这只小畜生可真是可恶,他根本没有怪罪是她气病了老夫人,只是怪她不该想让病重的老夫人过堂用刑。
她却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曲解他的意思,而他却无法怼回去!
江明忠不想再跟语卿纠缠下去了,他只想速战速决,赶紧把这个案子给了了,拖下去只会对老宅不利。
因此对着知府拱手道:“大人,家母病重,不能上堂,下官愿代家母过堂!”
知府为难了,再怎么说江明忠是朝廷命官,他又没犯罪,怎么能够对他用刑?
语卿正想说让江明孝代替吴老夫人过堂,就听那个缇骑开口了。
“江大人是朝廷命官,轻易不能对他用刑,他弟弟江明孝是白衣,对江明孝用刑好了。
他母亲所做的事,作为儿子他不可能不知情。”
江明孝脸刷的一下白了。
偏偏那个缇骑又补充了一句,江明孝的心顿时吓得四分五裂。
那个缇骑道:“大人审案的进度太慢了,不如我把江明孝和金豆带回东厂审问吧。”
知府巴不得缇骑把人带走,虽说江明忠官职比他小,是他的下属,但是他并不愿意太过得罪同僚。
江明孝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响:“我招,我全都招!”
很快就交代了当年的确是他亲娘为了替他弟兄两个霸占家产,并且不想让江明轩有出息,逼走江明轩的。
因为江明轩是嫡长子,按大卫朝的规矩,嫡长子继承90%的家产,剩下10%的家产才会是弟弟们的。
吴氏哪甘心她两个儿子只继承那么一点家产,而且也不能容忍嫡长子比她的儿子有出息,所以千方百计诬陷江明轩,把他逼得离家出走。
至于说吴氏毒杀原配一事,姜明孝却怎么也不肯承认,还战战兢兢的说,哪怕缇骑对他用大刑他也不会替他娘认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的。
那个缇骑又冷森森的问金豆有没有说谎,要不要尝尝缇骑的刑法。
金豆顿时没了之前的绝决,煞白着脸承认,她是因为痛恨吴氏,才故意冤枉她毒杀原配夫人。
案子真相大白,缇骑也没多待,骑马走了。
知府当场宣判,让吴氏病一好就亲自去江明轩的坟前认错,然后又罚了江明忠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