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不知道旺财已死,正要发令签去传唤旺财,江明轩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堂上一拱手:“大人,旺财已经上吊身亡了。”
“哦?”知府略显吃惊,探究的上下指量着他。
别人谁看不出来,想要杀害金豆的幕后主使者是江家老宅的人。
旺财在这个节骨眼自杀,不能不让知府觉得可疑。
“旺财虽然上吊自杀了,可是留下这封遗书。”
江明忠恭敬的把那封遗书呈上。
旺财已死,金豆这案子就只能到此为止,这早在语卿的意料之中,因此没太多不甘。
因为旺财已死,再加上他留下来的遗书的确是他的笔迹,所以金豆一案很快就结案了。
知府判江家老宅管教奴才不力,罚银千两,阿贵和来福杀人未遂,各打三十大板,然后充军。
江明忠见语卿自始至终都没跳出来蹦达,大松了口气,所以知府大人的那一声退堂,听在耳里格外动听。
就在他准备起身向知府大人拱手作别时,语卿却突然冲到公堂扑通跪下,对着知府大人磕头如捣蒜,嘴里叫着冤枉。
知府在自己请来的缇骑的监督下,好不容易审完了金豆的案子,只想回衙门后面好好歇歇,偏有人来喊冤,因此脸色有些不好看。
冷冷道:“下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语卿表明身份之后,便把二十多年前吴氏构陷江明轩的陈年往事说了一遍,然后磕了个头道:“大人,趁着金豆在场,麻烦大人审出真相,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知府很是无语,又是江家的案子!
他凶狠地瞪了一眼江明忠,江明忠吓得象只鹌鹑。
他没想到语卿在最后才跳出来,硬着头皮道:“大人,这其中有些误会,当年是金豆栽赃陷害下官大哥,金豆却反咬我娘一口,望大人明察。”
金豆悲愤道:“我没有!明明就是你那歹毒的娘污蔑大公子,你们都是帮凶!”
双方是各执一词,吵个不可开交。
知府一拍惊堂木,厉声对金豆道:“你趁早说实话,不要冤枉你主子,不然大刑伺候!”
金豆目光绝决:“大人即便打死民女,民女还是这么说,民女绝无半句虚言!”
语卿弱弱道:“大人,您只对金豆用刑,就不怕屈打成招吗?要用刑应该是双方用刑,这样得出的口供真实性才会大些。”
江明忠气得咬牙切齿,斥责她道:“哪怕你继祖姆有千般不好,那也是你的继祖姆,你怎忍心要她被动刑,她可还病着!”
语卿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讥讽,怎么不装慈爱了?
她大义凛然道:“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继祖母!
总不能因为她是我继祖母,我就罔顾王法,如果如此,那还要王法作甚!
亏得二叔是朝廷从五品命官,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叔置国朝于何地,置君臣大义于何地?”
语卿一鼎鼎大名中扣了过来,压得他惶恐不安,眼珠乱转。
语卿继续道:“二叔字里行间指责小侄不孝,这话二叔是怎么说出口的?
小侄几次三番想私下洗刷我亡父的污名,可你们老宅那边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