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路上似乎见到无数铭心刻骨的场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平日里春风和煦的账房先生竟然拿起了双剑,那似乎经历过三百个春秋的门外老槐轰然断开,以及那一白衣女子,和她手里的九截银鞭。
少年迷茫着被拉扯出府见那街道上竟是人山人海,唱戏的白面书生,勾栏上风情万种的花魁女子,白日里才拉过自己衣角的路边小乞儿,提笔的秀才书生……形形色色,光怪陆离。
为何如此?少年一无所知,只是被人拉扯的向前,意识中只剩下一个出城去的想法。
突然前面拉着自己的那位女子停下脚步,少年愣住,看了眼身后扑面而来的刀山火海,扭过头来时竟见到女子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自己扑来……
殷子安猛然惊觉,睁开双眼,竟是汗流浃背。
还在夜里,马车外天地黯淡,隐隐有着道道火光,殷子安一手扶上额头,抬眼看去,却是那白月儿点燃的篝火。后者似乎察觉到殷子安的异样,抬起头看着车马的方向。
殷子安挥了挥手,轻轻擦额角的细汗,暗骂一声自己这点出息,随即转头看了眼平躺在马车另一端的行尸,脑中思绪万千。
待得天亮,白月儿继续驾车驰骋在前去武明城的路上,殷子安倚在窗边看着车外峰林变换,不久之后嫌车里闷了,遂掀开帘子来到车外,坐到白月儿身边。
“离武明城还有多远?”
“一日路程吧,最迟明日也就到了。”
“明日……”
殷子安想起一事,笑道:“明晚可就是那夜阑少阁主的封箱之作了。”
“夜白衣封箱?”
殷子安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前两天听我们住得那家客栈的店家说起,明日之后,这天下是再也听不到这夜阑少班主的戏了。你没见到这几日赶往武明城的人尤其多吗,估计不少都是冲着这夜阑少班主的封箱之作去的。”
“那你呢?”
殷子安指着自己笑道:“我?我对唱戏的不感兴趣,对男人更不感兴趣。绝唱就绝唱吧,这古往今来多少绝唱,这天下人又记得多少。封箱不过是个噱头而已,要不了多久就没人记得了。没了这南白衣,不是还有北白狮的嘛,这北白狮听说是个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听美人唱曲儿不比那夜阑里的白面小生来得实在?”
“不过只可惜这北狮南衣,终究还是成了一桩江湖轶事。”
殷子安轻叹一声,看向白月儿道:“丫头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你了,要不去车里坐会儿?”
白月儿斩钉截铁道:“不去。”
殷子安像是猜透了这丫头心中所想,笑道:“这车里的玩意又不会爬起来咬你,怕什么?”
白月儿瞟了殷子安一眼:“你那日在江边到底干了什么,靠谱吗?”
“从先生那学来的水封之法罢了,行尸是阴物,水封不会伤及本身。”
白月儿琢磨了一番,问道:“他还有救?”
殷子安长叹一声道:“谁知道呢,夜阑阁主赦天机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巫师,手段通天,想必他会有什么方法。”
“要是他也没辙呢?”
“那就当这小子命不好,下一辈子趁早找个好人家投胎去。我跟白屏说这小子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死了,也不算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