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之后,越阳楼便彻底放弃了心底对异闻司或许存在的侥幸之情。
见微知著,既然连朝廷的异闻司中,都尽是这类不甚在乎自己人的高层,那他又何必腆着张脸,只为求一个好给人卖命的机会呢?
——真当他越小爷的命那么廉价啊?
话题又回到了原来。
越阳楼问道:“那一葫芦醉龙吟的效果,到底是什么?”
“既然是叫醉龙吟,那道友你为何不从名字上联想一下呢?”王害疯不答反问,明明是模糊的面目,可却让感觉到他现在正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醉龙吟、醉龙吟……难道说这葫芦酒不是为了给我,而是为了给那头孽龙喝的?”越阳楼迅速明白了过来,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王害疯笑道:“醉龙吟是异闻司专门针对这类龙属妖魔研制的毒酒,人体无法完全消化,效果和白渡子每年在祭龙之仪上,喂给那头孽龙的那些类似,都有着抑制它们体内大量附属命丛的作用。”
越阳楼隐约感觉到了他这话意味的不对劲,冷声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的意思啊!”王害疯笑的更开心了,拍了拍手,大声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饭,殊不知,每一份命运的礼物背后,也早已标好的价码!”
“既然道友你已经知道了囚龙观这一脉的弟子,其实都只是白渡子用来延续自己生命的工具,那你有没有还想过,明明时间都已经来不及给你移植命丛、并度过适应期了,他这个时候,把你收入囚龙观中,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到之前王害疯说的话,越阳楼迅速反应了过来,并回答道:“因为我谪仙的身份?”
王害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道:“作为祭品的话,相当于前古羽化仙人一部分存在的谪仙,可是顶级中的顶级。”
“以北道门的手段……嘿嘿嘿,道友你不妨想象一下,假如你是白渡子的话,有这么一个谪仙在手上,将祭品献给那头孽龙时,你又会往里面掺些什么控制的手段呢?”
王害疯的话极尽耸人听闻之能,而也让越阳楼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可你给我灌下醉龙吟,准备拿我做的文章,好像也没有和白渡子有多大区别吧?”
“那可不一样!”王害疯振振有词:“我这是以防万一的手段,和那白渡子老儿能一样吗!”
“况且……”
随后,他话语也颇有诱惑力的说道:“我异闻司的话,可是掌握了唤醒谪仙前世记忆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