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阳楼迅速了反应,顺势便笑道:“某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介无名小卒而已,又怎么值得堂堂异闻司缉魔使亲自过来赠酒呢?”
看到他这么说,王害疯反而是乐了:“这话就是在抬举贫道我了啊,道友可还是在生我不告自来的气?”
想到此时意识被入侵之事,越阳楼的声音便顿时冷了下来,半真半假道:“先把之前我问的话说清楚!”
越阳楼的这个反应,让王害疯愣了一下,才带着几分感慨的说道:“看来,道友你果然还是没取回前世记忆,想起自己天上谪仙人的身份啊。”
“谪仙……那又是什么?”
当听到这个词时,越阳楼沉默了一下,意识到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脸上便随即表现出了迷茫而中而又混杂着几分挣扎的神色。
“传言,往古仙秦天汉之时,便有修道士功参造化、能出游青冥之外,使天辰法器巡游于其间,寄托元神备份,即使身死魂灭也仍有一丝机会,只需时机到来,就可重临人间,以待勘破胎中之谜,从天上取下前世记忆,再活出全新一世!”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王害疯笑道:“嘉冉年间,吾等有同伴创造了机会,看道友这具肉身的年纪,想来应该就是在那数个月的时候,抓住了机会下来的吧?”
“……或许是吧。”
越阳楼表面上看不出一点破绽的答道,像是因为王害疯的话,而放下了几分警惕心来。
只有越阳楼自己知道。
作为个刚穿成陨石精没多久,就被当地原住民当成是打乱天命的妖星,抓起来关了小黑屋的穿越者,他哪里是什么“天上谪仙”的转世之身啊,就算硬是要说什么的话,那他的本体·也是那个给谪仙们,当做是掩护砸下来、而四分五裂的妖星才对!
关于自身的秘密,越阳楼当然不可能和王害疯坦白,而是用一段沉默,便好似是默认了“谪仙”这个身份。
“那白渡子盯上了我的事情……?”
“当然也是因为你谪仙的身份!”王害疯一口咬定,并忽然笑了起来:“道友你该不会以为,贫道那一葫芦醉龙吟,只是为了给你喝的吧?”
“难道不是因为我要杀了你们异闻司的人?”越阳楼反问,说的是苏曲铃的事情。
见到越阳楼提起她,王害疯还表现的挺意外的:“她只是一枚放在明面上试探白渡子的棋子而已,除非是想要脱离异闻司的掌控,否则还不值得贫道这个级别的缉魔使注意。”
“怎么了,难道说她在外面得罪了道友你吗?要我帮忙动手杀了她吗?”
“……不,没什么。”越阳楼摇了摇头,算是一定程度上解开了疑惑。
原来,连那个算计起自己性命的价值时,看起来都从容得意、言辞间满是自信的苏曲铃,也只是这个异闻司缉魔使眼中,可以随意牺牲,用来交换的一枚弃子而已。
从王害疯的话中,越阳楼只感觉到了一股子和白渡子完全相似的漠然无情,抛开身份带来的政治立场不提,本质上来讲,这两个道术同样高深莫测的怪异道人,他们给越阳楼的感觉,却是几乎一模一样的……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