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他来到书房,取出这笔拿在手中,心中若有所感。
念头一动,毛笔突然变大,从小楷变成了中楷,然后变成了寸楷、大楷。
讶然中,他又念头一动,毛笔瞬间缩小。
之后又试了片刻,发现它并非真正的毛笔。
只要心念动处,这笔可以变幻外形与性状,倒是与工坊里的工作台差不多。
随手将其变成钢笔笔尖的造型,在手上划了两下。
虽是竹头,却与上学玩钢笔的感觉差不多。
这倒并不奇怪,古代也是有竹笔的,与蘸水钢笔类似,写的时候须不时在墨水瓶里蘸一下,补充墨水。
如此一来,他倒是能用了。
把玩片刻,他将其恢复成小楷毛笔的模样,放在书桌上。
这笔的特性点睛说是需要注入精神意念才可激发,但具体是何效果却没提。
秋露一直在试验,但细节掌控得还不好,做出来的纸质量参差不齐。
但,他只是试试新笔,竹简为纸即可。
烧松为墨这事秋露说过,还时不时拿矮松尝试,已做出了几块品质参差的墨锭,足够试试这无名之笔的效果了。
少倾,秋露拿着几块墨锭进来,另外还有一块造型简洁古朴的小方砚:“先生,我那里只有这块砚台,你暂且一用。待我找几块合适石材,再给你专门做几个。”
顾恪一摆手:“不用,做砚台我比你快多了,你找几块合适石材即可。”
砚台和笔这类东西有个特点,讲究起来是没有上限的。
但若只为实用,那瓶装墨水和竹笔也能写字,炭条类的铅笔更是连墨水都省了。
顾恪这钢笔字都没学好的人,自不会有高雅心思去玩笔墨纸砚。
当初听见秋露会造纸,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擦屁股的草纸。
谁知他自己用不上,有了卫浴房的喷淋头后,众女一样用不上。
本想打发走秋露,可见她积极地开始磨墨,他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里就她和冬烟可称精通文墨,其它秦柏二女,梅兰竹菊虽识字读书,却主要为了练武。
或者说,秋冬她们是古代女文青,与其他人都有点差别。
只是上一世有句常见的感叹——生活终究会磨平我们的棱角。
两个曾经的官宦小姐在山谷里也得干活练武,手脚上的肌肉线条都明显起来。
只有偶尔在一起休息闲聊时,还会拽几句诗文和闺房话本。
当然,比起在训教司的那些日子,此处山谷就是天堂。
顾恪成为了实质上的山谷主人后,梅兰竹菊更很少使唤她们。
而作为大管家的柏素清,只会安排事务,让她们把事做好,压根不会有谁盯着。
至于顾恪那里,秋冬想凑上前都难,因为他最喜欢使唤的是两小。
然后因为试验食物和衣物的手艺,对春夏使唤得也比较多。
秋冬只能打打下手,不自觉就有偏离中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