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就没打算和梁方旭做口舌之争,既然道理讲不通,索性就把所有道理砸个粉碎,我愿意讲道理的时候你不听,等我不愿意讲道理了,你再想听就晚了。
看台上的其他几位族长神色同样是阴晴不定,虽然没有人愿意相信梁方旭的一面之词,但是他们也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家族弃子去挑衅几大家族的威严,更何况梁拂衣现在还是他们的目标,哪怕内心看他再不爽,也只能先忍着,既然梁拂衣敢走到明面上,也就意味着他们根本留不住想要走的梁拂衣,无论他的底气是从哪来的,几大家族都不敢轻易尝试。
“你也别废话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断脉散的帐我慢慢和你算,但是你的狗爪子再敢往听雪身上伸,我保证,一夜之间,清魏城再无梁家,不信你也可以试试,别觉得傲侯现在已经是观海境修士就多了不得,没有合适的术法,他也不过是空有境界。”
梁拂衣瞥了一眼梁傲侯,嘴角上扬,脸上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时至今日,也不过还是个温室中的花朵,梁傲侯想要发作,却被梁方旭一把攥住手腕,如果他敢先动手,那么今天这演武台上势必会有一个人血溅当场,但是这个人是梁拂衣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说现在梁傲侯下去根本就是在送死。
回头看了一眼台下嘈杂的人群,梁拂衣表现的尤为平静,梁方旭不过几句话就把自己捧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台下不明就里的百姓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言语中不乏有对梁拂衣的抨击,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完全就是三人成虎。
梁拂衣神色冷漠的扫过人群,平静的听着他们议论自己,他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随着时间推移,不知什么时候,人群再次陷入死寂,他们害怕了,梁拂衣锐利的眸光扫过每个人的面孔,仿佛要将他们全部都记下,对于这样一个疯子,他们能做的只有恐惧。
“说完了?”梁拂衣双手环抱,看着台下叫嚣的最为欢快的几人,虽然从没见过,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深深的恶意,他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事实的真像,而是只需要一个可以用来议论的目标,只要这个目标不做表态,他们就敢肆无忌惮,但是只要目标的力量超过了他们抵抗的极限,他们又会装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
梁拂衣站在台上和台下不知究竟多少百姓对视,渊渟岳峙,一个人的气势就仿佛一座大山伫立在演武台上,台下的人害怕了,他们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恐惧,自己明明是占据道理的一方,为什么气势上偏偏就输了呢?
“玩腻了!开始吧!不过今年的大比规矩可以改一下,车轮战!你们有谁能够把我打落台下,就算他赢,怎么样?”梁拂衣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听到梁拂衣这番话,台下的参赛者都已经跃跃欲试了,但是却都还在踌躇的看着看台上面无表情的几位族长,“不用看我背后的几位族长,他们巴不得这样。”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梁拂衣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身后几人还在苦苦坚持着那份道貌岸然,索性梁拂衣就出手替他们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