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王爷说送人就送人”
哟,原来是在借题发挥啊。
腊月初十,陈初让二郎回了蔡州一趟,为的就是取来这套皇帝仪仗。
不料,蔡婳却派了茹儿一同前来,除了皇帝仪仗,同来的还有蔡州头号会所蕴绣阁中最当红的两名姐儿晴儿、雯儿.
茹儿终归是个小丫鬟,不明白自家王爷扶持一个糟老头子作甚,又送物件又送人的。
陈初也不解释,只道:“晴儿和雯儿如今还习惯么?”
“有甚不习惯的?”茹儿撇撇嘴接着道:“在蔡州时,三娘子可是亲口问了两人愿不愿来,两人听说伺候的是老皇帝,笑的牙都露出来了。如今她俩吃的是御膳,睡的是龙床,整日做着封妃的梦呢!”
柴极被掳十四年,当年跟随他一并北去的妃嫔,年轻貌美早被金人瓜分、年纪大的要么受不了折辱自尽,要么年迈后就医不及病死
来到淮北时,他身边只剩了两三名年逾五旬的妃子。
若在以前,晴儿雯儿未必能入他眼,但现下.饿了这么久,两女又是勾栏出身,自是不乏床笫花样,倒是让柴极将两人当成了宝。
茹儿帮陈初再斟一杯酒,又道:“王爷,昨日晴儿专门寻上我,说那老皇帝年老力衰,那话儿已不堪大用,回回半途而废,惹他自己气恼,问我能不能找无根道长讨些丹药帮那老皇帝尽兴.”
“.”
陈初哑然失笑,不由看向茹儿笑道:“你一个未嫁娘子,她与你说这些?”
谁知,茹儿却满不在乎道:“奴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奴婢甚都知晓.”
说的也是,王府女眷里,属三娘子办事时动静最大,既不像猫儿那般,爱以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喊叫太大声;也不像阿瑜那般会紧咬嘴唇闭声
经常在外间等候的茹儿,有时仅仅隔着一道纱帘,什么没见过?
只是,这比喻
“你才是猪。”陈初没好气道。
“哎呀!奴婢说错话,奴婢该打.”
在同一个宅子里生活多年,茹儿熟知王爷脾气,说错话也不害怕,在自己脸蛋上轻打两下,捂嘴窃笑。
那模样.有一丢丢故作的可爱。
自打年中蔡婳在卢龙县说了一句‘我倦了,让茹儿伺候你吧’,茹儿再遇楚王时,便和以往有了些不一样。
其实这种事在当下十分正常,以茹儿的身份,拖到现在未在府外说媒成亲,在外人眼中,她的归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以前,蔡婳未主动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茹儿不知三娘子的心思,尚不敢有非分之想。
但在卢龙县时,有了蔡婳那句话,茹儿心里顿时踏实许多。
就像这回她来到安丰,若无蔡婳开口,她不可能成行。
蔡婳刚生育过,以身旁丫鬟固宠,历来是大户女眷最常用的手段,司空见惯。
陈初倒不介意王府养茹儿一辈子,但睡觉这种事,有感情基础的好办,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也好办,像茹儿这种熟人、却从未被陈初当成过女人的人最是难办。
这事,还需回到淮北和蔡婳沟通以后再说。
正沉默间,却见二郎和小乙抬了一箱焰火走了进来,直道:“陈大哥,今晚除夕,一起去放焰火吧!”
因晚间酒宴所谈的之事,陈初情绪不算高,不由笑道:“小孩子玩的把戏,你俩自己玩去吧。二郎,把老白叫过来,陪我吃酒,这几日他跑哪.”
话说半截,陈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渐渐隐去,望着杯中酒水,发起了呆。
厅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二郎和小乙默默对视一眼,缓缓退出了花厅。
院内,空气清冽,星光漫天。
两人在台阶上坐了,不约而同齐齐一叹。
“小乙,你晓得不,咱们从东京刚回蔡州时你休假,那晚陈大哥带着我去了白大哥家,但陈大哥在院门外坐了半夜,最后也没进白大哥家,只把礼物留在了门外”
<divclass="contentadv">“白大哥家中只有一位老娘了吧”
小乙只一想,便知晓了陈大哥的心情不知怎样面对老白的母亲。
“哎,是啊。自打东京一战至今,陈大哥心里攒了不少事”说着说着,小乙忽打断二郎道:“咱们找长子哥来陪陈大哥吃酒吧?”
“你傻了啊?长子哥前几日被陈大哥支回淮北处理丁娘子一事了!”
“丁娘子?怎了,莫非长子哥开窍了?”
“我家娘子来信说,月初丁娘子为了给咱淮北各军联络,被周军撞上了,丁娘子将这股周军带进了张宝哥哥和徐志远大兄的伏击圈,周军虞候发觉上当,大怒之下欲要杀了丁家姐姐,丁姐姐姐虽勉强躲过,脸上却被划了一道三四寸长的伤口”
“这些我知道啊!和长子哥有甚关系?”
“你听我说嘛!”
“你说你说.”
“事后,丁家姐姐被破了相,躲在屋内半月不出.后来,翠鸢姐姐听说了此事,主动备了聘礼登门,替长子哥纳了这门亲事”
丁娇和长子的事,早年间在鹭留圩也算人尽皆知。
因一时误,差点误了丁娇终身。
此时听二郎细细道来,小乙不由感叹道:“兜兜转转一大圈,丁家姐姐和长子哥总算还是在一起了”
二郎也跟着一叹,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隔了半天,二郎忽然灵光一现,道:“长子哥不在,但铁胆姐姐在呀,拉她过来陪陈大哥吃酒!”
亥时末,已就寝的铁胆又被二郎、小乙请到了花厅。(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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