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道:“我家二郎已知此事,专门给老爷修书,称樊毅欠我郑家累累血债,此次务必把人带回朗山,方可解我家二郎心中之恨!”
郑家二郎为蔡州留守司统制,算是有些实权的军头,这老货一再提起他,便是要以势压人了。
眼看兄弟几人都不吭声,明面上的话事人陈景彦只能开口道:“郑先生,非是我等不愿把人交与贵县,只是那樊毅同样在我县犯有不赦之罪”
“你桐山县的人命是人命,我朗山县的人命便不是人命了么!”
郑管家打断陈景彦,竟隐隐有呵斥之意。
一介奴仆面对一县之尊竟敢如此嚣张,可见这郑家在朗山县跋扈成了何等模样,才养出这般刁奴。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陈景彦随即黑了脸,淡淡道:“此事已上报刑部,郑先生若执意如此,直接向刑部讨要吧。”
“哈哈哈,此事就不需陈县尊费心了,你把人给了我,我家二郎自会修书与刑部吴尚书言明!”
郑管家朝北一拱手,似乎早就猜到了陈景彦会来这么一句。
虽然郑二这留守司统制和吴尚书差着好几个品级,但如今这大齐四处烽火,早已显出了乱像,朝堂诸公皆愿与掌兵军头亲近,郑二和吴尚书有情分还真不一定是郑管家诳人。
陈景彦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不由看向了陈初小老弟,事是你搞出来的,现在不愿给人的也是你,你好歹说句话啊?一直让哥哥顶在前头合适么?
小陈和老陈对视一眼,呵呵一笑起身道:“诸位大人,能否听我一言?”
见这个惹祸精终于肯站出来了,老陈连忙道:“陈都头,有话便讲。”
郑管家打量了陈初一眼,方才他还疑惑,这人如此年轻却能坐在堂中。
此时才知,竟是位都头!
这陈都头安安静静,模样俊朗,笑起来也很好看.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人!
“诸位大人,郑先生.”陈初转圈拱手,继续笑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桐山、朗山两县是搬不走的邻居,两地人民血浓于水,实在不值当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那樊毅既在桐山作案,又在朗山作案,不管落在谁手里都逃不过一死。
既如此,我们何必再为此相争啊!”
说罢,陈初朝陈景彦作了一揖,道:“县尊,不如大度些,把人给了不就完了”
老陈:“???”
你听听这是人话么?
是我不给么?明明是你一直坚持不给,怎到头来反倒成了我‘不够大度’?
“哈哈哈,我观这桐山县衙里,只这位年少有为的陈都头明事理!”
郑管家捋须大笑!以赞许和鼓励的目光看向了陈都头。
这小郎,越看越招人喜欢!
其余四朵金花,纷纷黑了脸
巳时中。
县衙三班值房内,彭二哥被众皂衣围在中间问个不停。
虽说彭二是白身,却没人敢小看他,现下皂衣们也都知晓鹭留圩日子过的好。
“彭二哥,听说隔三差五便有三五口大肥猪赶进你们庄子,你们难不成整日吃肉么?”
“可不是么,咱们县的猪肉都被他们庄子买的涨价了.”
彭二笑而不语。
“二哥,你来一下。”
忽然出现在值房门外的陈初登时又引起一阵招呼声。
“陈都头,有些日子不见你了啊。”
“是啊,兄弟们想你想的紧哩,啥时候再一齐去吃花酒.”
“哈哈哈,改日,改日”陈初支应几句,带着彭二哥去一旁说了几句什么。
作为皂衣中和陈初关系最亲近的苟胜,机灵的往陈初那边挪了几步,同时支起了耳朵。
却隐隐约约听到‘杀虎岗’三字.
苟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边,彭二得了陈初的交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苟胜马上凑了过来,小声道:“都头,兄弟早就想和都头做番事了,若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还请都头千万莫把我当外人.”
陈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苟胜,呵呵一笑,喊住了刚走出没多远的彭二,道:“二哥,带上苟兄弟吧,这事,他有经验”
这一章是过度,想写的有趣点,却怎么也找不对味,写的很慢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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