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家若无其他事,我便去庄内拉上口粮回返清风岭了。”
刘四两抱拳躬身,准备告辞。
陈初却道:“既然回来了,便在庄内歇息一天吧,陪陪嫂子侄儿。”
“嘿嘿,谢东家。清风岭现下事务繁杂,离不开人,我这便回去了”
巳时。
刚送走刘四两不久,苟胜便寻到了陈初。
听闻是县尊相召,陈初不由道:“又是王捕头来要人了?”
上月,自从头条刊登了樊毅一伙归案的消息,朗山县的王捕头已带着县令手书来三回了。
朗山县县令在信中写到,樊毅在朗山县作案数起,望陈景彦把罪凶交与朗山县处置。
但这事陈景彦哪里做的了主,那樊毅等人自被捉拿后就关在陈初的庄子上,他见都没见过。
后来,陈景彦被催的烦了,只说:樊毅在我桐山县亦有大案,且捉拿此凶时,他正在桐山地界活动,于法于理都该由桐山县处置。
陈初决定在头条刊印时,对这样的事已有了预期。
反正有老陈在前头顶着,陈初并未太过担心。
可苟胜却有些紧张道:“都头,今次来的不止王捕头,还有朗山县饮马庄郑家的管家.”
“哦?”
陈初既觉意外,又觉意料之中。
当初贺北一套活取人卵的变态招式,击溃了樊毅的心防,后者把小时候暗恋隔壁王大爷的事都说了出来。
自然,他们玉泉山的辛秘也毫无保留。
其中,便有玉泉山和朗山县郑家勾连的信息。
郑家为他们做保护伞,他们为郑家做些不方便出面的龌龊勾当。
不过,樊毅做下如此多人神共愤之恶事,那郑家若珍惜羽毛便该装作和樊毅没有关系。
却不想,竟依然插手此事。
郑家这般做,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不在乎名声这玩意儿。
二则是嚣张惯了,根本没把桐山县放在眼里。
到了县衙,陈初明白了,是第二种情况。
县衙二堂。
陈景彦坐在主位,五朵金花俱在。
那郑家管家约莫四十多岁,身穿黑绸金钱纹长衫,头戴员外帽,比寻常乡绅的派头还足。
且他坐了客位首座,那朗山县王捕头竟坐在他下首,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五朵金花中除了陈初,其余四人事先并不知晓玉泉山背后是郑家。
现下郑管家亲至,几人自然反应了过来。
西门恭经过短暂惊愕后,很快平静下来。
伱郑家是厉害,但这里却不是你蔡州府朗山县,我既为桐山官,捉了几个为祸乡亲的匪人难道还有错了?
此时他那值房内还挂着一块‘百姓卫士,擎天一柱’的匾额呢。
这块匾额,便是桐山百姓听闻‘戚家灭门案’告破后,自发送来的。
想起那日,众多百姓敲锣打鼓把挂着红绸花的匾额送进西门恭值房时,便是那喜怒不形于色的蔡源,也止不住露出几分羡慕神色。
西门恭下意识瞄了一眼蔡老哥。
蔡源见到郑管家并无特殊表情,依旧耷着眼皮昏昏欲睡。
只有徐榜不时看上陈初两眼,那意思是说:你看,我当初便说不让刊印,现下惹来麻烦了吧。
“诸位,那樊毅虽是在桐山被捉,但他数年前曾害了我郑家一名丫鬟的性命。我家老爷听闻此事,特地让老朽前来讨个人情,恳请诸位把那樊毅交于我朗山县处置.”
郑管家随意拱了拱手,神色不咸不淡,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知会一声’。
陈景彦默默看了看几位哥哥兄弟,选择不吭声。
毕竟他说了也不算
陈初自是心下明了,玉泉山匪人便是你郑家养的狗,他们敢杀你们的人才怪了。
郑管家所谓‘处置’纯粹是在放屁,人给了他,那樊毅或更名改姓、或回程途中‘逃走’。
总之,郑家是要保他。
现下陈初与樊毅已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若放虎归山,被这般变态阴毒之人时刻惦记着,可不算美事。
看来,是等不到刑部核准‘决不待时’的斩首批复了。
见桐山几人都不接话,郑管家皱了眉,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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