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姐的爱好果然非同常人。
秦佑年深吸一口气,摒除心里杂念,信里接下来的内容正经了不少,除了日常的思念肉麻话语,最后两三句倒是言简意赅,指明了所救重犯的明确位置。
两耳山,观潮洞。
秦佑年掌心鼓动内力,震碎书信,如此密函启能让他人瞧上哪怕一个字。
白大人的情报没等到,肖清漪的消息更灵通,只是不知道肖小姐手中捻燃的青灯,敬的是庙堂上的哪尊大佛。
秦佑年原路折返,叫上元老头,询问楚蝶衣的意向,三人便直奔两耳山而去。
因元老头屁股受伤不能骑马颠簸,让这老家伙自己走路便一路磨磨蹭蹭,三步一小停,十步一大停,最后不要脸皮执意让秦佑年背着他去两耳山,看的一旁骑马的楚蝶衣忍俊不禁,掩嘴直笑个不停。
师徒俩一条心,秦佑年只能转头在楚蝶衣的胸前狠狠剜上两眼,心里想到,要不要给这个疯丫头取个外号,比如“楚球儿”。
楚蝶衣策马扬鞭时,胸前的几两肉上窜下跳,“楚球儿”倒也形容的贴切。
楚蝶衣面孔微红,扬了扬手里的长弓,怒瞪双眸,皱琼鼻,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予理睬那个目光放肆的秦公子。
秦佑年笑着别过头。
约莫着半天路程,三人来到两耳山下,上山只有一条崎岖山路,楚蝶衣解下马匹背上的马鞍,缰绳,把马放归山林。
元老头装作没看见上山的路如何陡峭,特意说了个话外题想转移秦佑年的注意力,谁知秦佑年转头邪魅一笑,突然放开双手,毫无防备的元老头还在阔论高谈周边风景如何如何的瑰丽,顿时重心不稳,“扑通”一下坠落在地。
元老头捂着屁股瞬间弹起,之后夹紧双腿,面色难看的怒骂一声,“秦小子,你故意的是吧。”
秦佑年背好木匣,不管元老头暴跳如雷,招呼一声便率先踏上山路。
楚蝶衣一拍元老头肩头,说道:“走吧,师傅,秦大哥都上去十步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既然徒儿都发话了,元老头唯有面色一苦,屁颠屁颠跟在楚蝶衣身后,看见路边有野花开的正艳,便弯腰摘下,主动献上殷勤,虽说被楚蝶衣无情拒绝,那也不打紧。
上山的路上,秦佑年走在最前,默不作声。
元老头倒是充分发挥他那舌绽莲花的本事,一路口若悬河,除了武学什么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楚蝶衣一脸嫌弃,握紧腰间精美短剑的手几度放下,终是叹息一声,毕竟是自己的师傅,要爱惜。
两耳山是一线天附近有名的大岳,山峰入云三尺三分,常年积雪,故有“百里霜降,千年银顶”的美誉。
而观潮洞也有非凡来历,江湖盛传,那被誉为天下第一的至尊一剑来此悟道时,见山风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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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金光下的云海翻腾,似千军万马得胜会师,又似云龙傲游带起的磅礴景象。山风再起时,云海流动速度更快,宛如潮汐浪涌,偶有云层化作丝丝缕缕游云,云海下的卧牛群山时隐时现,真是绵绵长飘三万尺,疑是银河将人间!
至尊一剑感叹此地盛景瑰丽,便一剑斩出观景崖,再凿观潮洞,于此地悟道踏入一品通玄境。
秦佑年内提丹田一口气,走了近一个时辰才气喘吁吁背靠树干停下。
楚蝶衣不曾修炼内功心法,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磨练筋骨,体能比普通人要强上几分,上山路,坡陡路峭,楚蝶衣面孔红润,十步一小喘,五十步一大喘。
元老头在一旁暗度内力助徒儿一臂之力,三人走到观景崖用时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