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坑蒙拐骗,并且做事随心所欲的元老头说出不敢教,那他就是真的不敢教,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的那几个老怪物,按照元老头的口吻可是得罪的死死的,不犯事还好,若是犯事那他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也难怪元老头混迹江湖几十年,只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即使被追杀千里万里也不曾拿出过一丝一毫的真本事,也心甘情愿被三流,二流高手这等晚辈后生追的四处逃窜。
秦佑年抬头,望着天上一线夜空,说道:“开春了,以往这个时候老头子总会从身上抠出几文钱来给我置办一身新衣裳,还说万物初始,人也要迎来新的精气神。”
元老头习惯性的抬手抚胡须,当摸到光秃秃有点胡渣子的下巴,才想起前两天借秦佑年的妖鳞剑刮完胡子,讪讪放下手掌,说道:“其实我收疯丫头为徒还有一个理由。”
秦佑年双手枕头紧靠岩石壁,说道:“和骑驴的牛鼻子相互斗法!”
元老头嗯了一声,说道:“不错,我和牛鼻子从年少轻狂一直斗到半截身子入土都是我踢他一脚,他打我一拳。江湖上也盛传牛鼻子是以剑入通玄的第三人,虽说我和牛鼻子来来回回一较不了高下,倒也手段尽出打的酣畅淋漓,浑身舒坦。这人啊,到老能有一个老王八蛋陪你上窜下跳也是一件幸事。我和牛鼻子老了,该给年轻人腾路了。”
比较庙堂上那些明面上阿谀奉承,背后做恶心勾当的人,只要新官入朝便会明里暗里的敲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还有那不可逾越的为官规矩,总之新官难有出头日,就更遑论大展宏图了。
江湖嘛,有血有杀,有刀有剑,有酒有肉,有男人有女人,腰上的腰带不仅悬刀悬剑,还悬上了自己的脑袋。有人出剑一怒为红颜,有人断手断脚为手足,有人削肉剔骨还宗门多年养育恩……这样一个多姿多彩的江湖,岂不比庙堂,比衣着光鲜杀人不见血,比虚与委蛇要好上百倍,乃至千倍!
秦佑年以前想过入朝为官,却被老头子拿着扫帚揍得满院子跑,还说江湖够敞亮,够你折腾。
起初不懂老头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入了江湖,和朱胖子酒后闲聊庙堂,只听见朱胖子满脸鄙夷,滔滔不绝说尽了脏话,秦佑年才恍然大悟,一亩三分地,各自为政,心怀不轨。
秦佑年很自然的把胳膊放在元老头肩上,打趣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要是前浪是被后浪一巴掌拍上去的,前浪岂不是很没面子。”
元老头说话也不忌讳,“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老道我可是个爱面子的人,主动退下来,总比被人打下来的好。”
秦佑年收回胳膊,招呼一声,“走吧,爱面子的人,赶紧拾些柴火回去,该伺候你徒儿就寝了。”
元老头神色一苦,耷拉着脑袋,随便捡了些干柴就拉着秦佑年回落霞洞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秦佑年还没睁开眼,耳边便听见阵阵出剑的呼啸声,和女子的哼哈声,不用想都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楚蝶衣便早早喊醒元老头教她练剑。
徒儿是个刻苦用心的徒儿,师傅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秦佑年不打扰师徒俩练剑,翻身站起,出去找吃食。
秦佑年刚走出一线天,两个身着紧身黑衣,模样干练的女子从树上跳下,跪在秦佑年面前,拿出一封书信道:“秦公子,这是我家小姐遣小人送来的密函,还请秦公子过目。小姐特意交代,密函上的内容只能秦公子一人知晓,若是秦公子看了密函忍不了,那也忍着。”
当秦佑年接过书信,两位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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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告退,来时一阵风,去也一阵风,只见衣袂飘,不见来人笑。
“小姐?密函?神神叨叨的。”秦佑年拆开信封,两页纸,第一页纸上不见一个字,却有一个鲜红的唇印烙印在上面,一股特有的幽香扑鼻。
肖清漪,恶婆娘,真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秦佑年笑眯眯,看向第二页纸,开头便是“秦公子,我的小男人,奴家等着你抗我回去,知道奴家怎么给你写的书信吗?趴在床上,脱了衣裳,一丝不挂。”
一丝不挂?压球玩?
那么大,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