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的儿子是汤和的女婿,所以常家与汤家的关系非同寻常,在东城兵马司内的事,基本上是汤慕颜和常玉说了算。
邓中军作为邓家的人,去兵马司的目的,可能与你的一样,他无意挑战常汤二人的权利,但是这个人藏得很深,你与他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沐云一直驻扎云南,对朝廷的政务没有什么兴趣,皇房对这个干儿子也也十分信任,而我听说这个常无敌脾气暴燥,但是没有什么心机,所以你如果真要的与人结盟,不仿考虑一下沐无敌。”
张十七把徐辉祖所说的都一一记下了,然后问道:“叔叔,汤和常二人,主动挑衅我的可能性大吗?”
徐辉祖想了想:“先父与汤和的关系算是很不错,你只不过是去当一个副指挥,他们用不着对你太过提防,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万事小心一点,总是以的。”
他又向张十七交代了一些关于兵马司副指挥的相关事宜以后,终于道:“这段日子,我已经让人把你的官服送到你的房里了,现在马上去试试吧,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马上改还来得及。”
张十七答应了一声,便向徐辉祖告辞,回到自己的房子所在的后院,远远的,便看到晴儿站在房门口伸着脖子望着,一见到他前来,忙不迭地迎了上来,她对张十七左看右看一番,笑嘻嘻地道:
“十七,你这次守墓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害人家一直担心你的身体,直到老爷说你今天会回来,我便伸长了脖子在这里等着,没想到还真把你等到了!”
张十七看她的开心全都流于眼底,绝无半点虚假的成分,倒也颇为感动,他正要说几句软话,可转眼一想,如果他对晴儿过于温柔,反而会让她生出不必要的念头来,于是他把脸色一沉,淡淡地道:
“晴儿,以后见面的时候,记得称呼我十七公子,或者公子,这一次我念你是初犯,不再罚你,可如果再有下一次,定责不饶!”
晴儿脸色一白,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她退开两步,躬身道:“是,公子,晴儿知罪了,谢公子宽容,晴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十七微微点头:“很好,我听说老爷已经让人把我的官服做好了,你马上替我取来,我要试穿一下。”
晴儿应道:“是!公子,但是公子是否先回房看看,张老爷办仪式的时候,老爷让人把张老爷的很多东西都拿去烧掉了,然后又把你的东西搬到了原来老爷的房间里,您先看看有何不妥。”
张十七随着他回到自己的房内,果然自己原先房内的一些小小东西都搬到了张云海的房间,而张云海穿过的衣物、用过的被子以及其他用具,基本上已经被徐辉祖让人在办七的时候按照习俗慢慢烧光了。
张十七有点担心张云海所交代的留在房底下的柜子,可是晴儿跟在身边,现在就察开床上很不方便,于是他转头道:“这个房间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去替我把官服拿来,我试完了以后,要去跟老爷回话。”
晴儿答应一声,转身便去他原来的房里把一套官服送了过来,乌纱帽、团领衫、束带、青袍,袍上面绣着一个彪,正是七品武官的服装。
徐辉祖知道他的身材,特意让人交代送了最小号的过来,张十七穿上以后基本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