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袓接到信鸽传回的稍息,有山民集结袁家堡,紧张起来,他怕袁继才和彭松无力应对。假如紀宇清携玉玺转移他处,将会对之后的行动增加无法预测的变数。也就是说,再想找到他们夺取玉玺就更难了。他对皇上所说反贼一事就成了空话,那可是欺君之罪,他后背渗出冷汗。路途遥远,必须立即行动,而行动就少不了虚空。
朱亮袓策马去了道观。其实,虚空己答应相助,他不必亲自跑一趟,只需派人去告知一声就行。但要对付纪宇清非虚空莫属。此举只是为了尊重虚空,使其为已卖命。这就是他不惜金银,放下大将军架子与虚空交往的真实目的。
虚空见朱亮袓满脸焦虑凝重,有些不解,问:"将军身体不适?或有难处?"
"道长明眼人,本帅此刻心里正着火呢。"
"能使大将军心头升火,想必事非等闲,不妨说来听听。"虚空明白只是朱亮祖来道观的原因。
"还是那个纪宇清。有信息传来,说他准备逃走。道长请想,一旦他藏匿,再要找他就难了,所以要马上行动。这此皇上派了人来,不过仍需道长助力。不知道长新功练得怎样了。"
"所谓新功法,其实是修练定力,驱除杂念,以发挥最大功力,发功时不受身外影响。"
"如此道长己修练到物我两忘的境界。若再较量,纪宇清必输无疑。"
"将军谬赞。纪宇清功力怪异无常,贫道未必胜之。"
"道长不必过歉,明天我们就去袁家堡,无论如何要拿下姓纪的。道长这就随我进城可好?"
"何以这般紧急?"虚空问。
"姓纪的有异动,迟恐生变。"
"将军如此说,贫道去就是。"
虚空收拾好行装,便随朱亮袓到了将军府,朱亮袓让侍从为其按排住宿。接着请王征,还有儿子进了书房,朱俊为王征沏上茶。
"朱将军,没想到你这将军府修得如此气派,堪比应天皇宫了。"王征环视了一下书房说。
朱亮祖刚想说去江西袁家堡的事,不料王征这么一说,且话中有话,心头有些不爽,却又不好发作。王征是皇上身边人,是不能得罪的,只好应付说:"广州是我朝南疆,本人在此镇守,自然要树些威严,因此修得大了些。这也幸得本地士绅及豪族相助所至。
"将军来此地仼职时间不很长,却就得到了当地资肋,可见将军能力。"王征笑着说。
"王统领过奖了。"朱亮祖心里仍不是滋味,但又不好说什么,便言归正传:"我们不说这个。当下最要紧的是剿灭袁家堡反贼,以完成皇上重托。"
"好,我们是来协助将军的,有事请讲。"
"据报,纪宇清一伙正集在袁家堡,这正是剿灭的好时机。只是袁家堡在江西,路途太远,我意立即行动。"
"将军是有具体计策了?"
"在袁家堡,我原先留有人马进行监视,只是实力不够,不能采取有效行动。眼下他们聚集,恐有动作。所以我决定,本将军亲自前往。所需人马己基本定下,除了你统领大人和手下,还有此地虚空道长,他是气功顶尖高手,对付姓纪的要靠他。另外在本府卫队中及守城军中挑选十数名精干之人。明日开拔,尽快与留在那里的人马汇合,然后再行动。"
"将军即然己定,那就这样吧。"
次日,天刚放亮,一队人马由虚空带路驰离广州。他们都是军伍之人,骑着战马,在朱亮袓督促下,日夜兼程,很快就与袁继才和彭松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