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稀星好像现在不打算跟自己算账,张显扬不觉得心花怒放,赶快凑过去给赵稀星按摩肩膀,咧着嘴嬉皮笑脸的说:”稀星,教主,那还有什么事啊,我有什么事能瞒你,我瞒我爸我也不能瞒你啊!“
赵稀星的肩膀让张显扬捏的生疼,他赶紧挣脱开来,正色道:”张显扬,昨天你有点不对啊。我记得你小子从小最恨黄鼠狼啊,去年见你你还说要给大花报仇了,怎么昨天晚上你跟那些黄鼠狼那么亲啊,让你干啥你干啥。而且你小子平时说话办事颠三倒四的,怎么昨天晚上一沾黄鼠狼你就这么聪明伶俐,福尔摩斯都没你分析的头头是道?咱们遇到那么多怪事,要搁以前你得嚷嚷的半个村都知道了,怎么昨天你就这么见怪不怪的跟事先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似的?半年没见,你是怎么了,换了个人啊?“
听到赵稀星问这些问题,张显扬好像浑身一震,接着抬起右手,对着赵稀星竖起大拇指。“稀星,我真佩服你,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你这脑子跟我得病前一样,就是聪明。”
话说了一半,张显扬改了一副在他脸上很难见到的严肃面孔,神神秘秘的接着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这都是因为前两年在城里打工时,有天晚上遇到的一件怪事。你听我跟你慢慢讲。”
张显扬正要打开话匣子,列车刚好停在了一个偏僻不知名的中间站,车门一打开,乌泱乌泱的涌上来一大堆人。
有挑着一扁担蔬菜水果的,有背着一大背篓山货的,甚至还有赶着两只山羊的,这些都是山里人,指着这趟火车带着他们到城里换回一家人吃穿用度的开销。
当然也有小媳妇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娃娃进城看自己男人的,也有大妈领着一个羞涩的大闺女到城里串亲戚的,刚才冷冷清清的车厢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双贪婪阴狠的眼睛正在四处窥探,最终停在了赵稀星的身上。
坐惯了这趟车的赵稀星对这种乱糟糟的场面自然是见怪不怪,他刚想继续追问张显扬究竟遇到什么怪事,一个大妈被人流挤得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在了赵稀星的身上,正好不偏不倚地压住他的双手。
“哎呦,大兄弟,对不起啊,你看这事闹的...这事闹的...人太多了。”大妈脸都红了,不住跟赵稀星道歉。
赵稀星刚才觉得两手一沉,心说谁把行李放自己身上了,听见大妈道歉才意识到是个人坐在了自己怀里,也老大不好意思,尴尬的说:“大姐,没事,您慢着点。”边说边把手往外抽,也不知怎么了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
按理说,一个妇道人家身体的敏感部位坐在小伙子的手上,应该马上站起身来,就算上岁数了身体不灵便一时站不起来,也至少应该有所反应,尽量避免接触。
然而这个大妈却好像故意给赵稀星机会让他试着把手往外抽似的,在确认赵稀星抽不出手之后,大妈布满皱纹的脸上随即脸上闪现出一种既惊讶又兴奋的神色,好像在马路边上看见了一个没人要的大元宝。
边上的张显扬有点眼力界,伸手托住了大妈的后背把他推了起来。
“哎呀,这小伙子嘴真甜,什么大姐啊,我哪有那么年轻。”大妈像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喜悦之情,令笑容显得有点古怪,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冲着赵稀星接着说,“小伙子,谢谢你啦,我的座在后面,你把钗子递给我吧,我过去了。”
“哦,钗子。”赵稀星听大妈找他要钗子,还以为她的钗子刚才掉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低头把身上、座位上和座位中间的小桌下面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像发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