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颔首,用木筷夹起一口菜送入口中,“不错,比上次你掌厨之时有很大的进步。”
朱尔旦闻言生喜,而后端起酒杯敬了陆判一杯。
两人不知推杯换盏饮下了多少杯酒,木案之下的空酒坛已经多至四五坛,朱尔旦已有了醉意,“尊师,莫怪学生多事,学生一直对于阴司之事甚是生奇,尊师可否为学生答疑解惑?”
“只要是不涉及阴司机密之事,我自可对你相告。”陆判并不似朱尔旦那般醉意横生,依然还记得何事该对朱尔旦相告,何事不得对朱尔旦相告。
朱尔旦问了些许事情,皆是如何评断阴司之案,而身犯罪恶之人入到阴司又会落到何种下场。
对于朱尔旦而言甚是生奇之事,对于陆判而言,却是如同吃饭饮茶一般的家常便饭,陆判对朱尔旦相告,朱尔旦听闻,与凡世并无太大差异,遂神情有些失落,毕竟朱尔旦没有听到自己所希望听到的事情。
“饮酒,尊师,敬你。”朱尔旦将酒杯端起,向陆判敬酒道。
又过三巡,朱尔旦此时已经是酩酊大醉,连一句顺溜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不住的打着饱嗝,趴伏于桌案之上。
陆判却丝毫不曾有醉意,望着朱尔旦这般神色,不由得苦笑道:“朱生,饮不下了,直说便是了,又何须同本判面前这般好面子,你我又不是外人。”
朱尔旦不住的摆着手,用力压制着五脏之中的翻涌之态,陆判望着朱尔旦这般醉意,自知朱尔旦马上便要醉去,遂苦笑着摇了摇头,便要做离开。
朱尔旦见陆判起身,遂连忙将头抬起,用极尽模糊的声音说道:“尊师,尊师!”
陆判听闻朱尔旦的轻唤,遂将脚步停歇,面容含笑的望向朱尔旦,笑道:“朱生,还有何事。”
“尊师,尊师。”此时朱尔旦早已是醉意横生,也顾不得任何礼节之说,信手拍打着木案,一边拍打一边道,“尊师,留步。”
“好好好,我不走。”陆判听闻朱尔旦的话语,遂又坐会木案之上。
“尊师,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