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桓虽颁布法令,令郭女王的计策并不得进展的那么顺利。但是也起到了应有的成效,那便是对于甄宓的心性影响,虽然曹子桓此举于众人看来是在维护他同甄宓的关系,但是于甄宓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因为心虚,才会连风言风语都不敢听入耳。
妒意,是人生来便具有的情感,只不过是有的人会将妒意展现而出,有的人会将妒意所隐藏,而甄宓便是属于后者。
或许是因为郭女王助曹子桓登得大位的缘故,曹子桓对于郭女王的疼爱令甄宓感受到了冷落。
甄宓多次想要面见曹子桓,同曹子桓将话说开。但是夫妻之间本不该如此,毕竟信任二字便足以维系一切。郭女王自然是百般暗中阻挠,令甄宓想要面见曹子桓而不成。
这令本心思纤细的甄宓越发多疑开来,遂也赌气不再寻见曹子桓,而当曹子桓想要寻见甄宓时,也被甄宓寻了理由回绝。
这也令两人的关系产生了裂痕,这正是郭女王所希望看到的,当然,郭女王现在也在等待,等待着时机的成熟。
久居宫闱之中的甄宓,时日久了也心生了烦闷,遂同夏盈一道来到宫中池塘边散心,但是正值蒲草茂盛,甄宓望着满池的蒲草,一股愁容尽入心间,不由得两行清泪流落。
夏盈不知甄宓为何会落泪,但是近时的夏盈有些反常,然而此时的甄宓却并无心情去理会此事,甄宓轻拭清泪,“夏盈,我们回去吧。”
自池塘而归的甄宓将自己闷于房中,细思起曹子桓继位之后所发生的种种改变,不由得心越发痛起来,但是见又见不得,即便是见得了,除了相诉愁肠之外,又能作何呢?
念及此处,甄宓取来笔墨,现如今,只能将满腹埋怨尽数写入纸张之上。
娟秀的整页诗词落罢,纸张之上尽是泪痕,那寄含了甄宓对于她所认为变心了的曹子桓所做的抱怨。
“夏盈。”甄宓拭去泪痕,唤来夏盈。
“夫人。”夏盈闻声而至,屈身行礼。
“将此纸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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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甄夫人方才所写的书信,命我焚了,奴婢不识字,不知道有无有用,这便给夫人拿了过来了。”夏盈此时已经来到了郭女王的庭院之中。
原来先前郭女王便早已收买了夏盈,命夏盈随时随地为自己提供甄宓的一切动态,郭女王又觉得定然是无用之物,暗哼一声,鼻息长出了一口气,“让我瞧瞧,夏盈啊,不是我说你,我平日里也算带你不薄,不时便接济你家中,你患病在床的老父亲,你的胞弟,皆是我再照顾,你,能不能为我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夫人大恩,夏盈自当铭记于心,但是甄夫人行事如何小心,夫人也定然是了解的,再者,奴婢身份低微,有些事情,接触不到。”
郭女王闻言也不再继续责斥夏盈,而是将纸张展开,细细读了起来,良久过后,郭女王竟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终于是被我寻到机会了。”
“夫人,什么机会。”夏盈不知郭女王为何会如此欣喜。
“且在此等我。”郭女王未做应答,而是命夏盈于此等候,夏盈自然不敢违抗。
郭女王归于屋内,行至流凝面前,“流凝姐姐,终于被我寻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