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的使者未做耽搁,拾起被扔至足下的诏书,御马加鞭向着丞相府所在之处奔去,当曹孟德的使者归于丞相府后,寻得曹孟德所在,后前去请罪。
“曹公,下官此次前来,是来向曹公请罪的,下官未能完成曹公所指派的任务,还望曹公责罚。”使者跪倒于地不断的磕头请罪。
曹公听闻使者的言语,也知使者所言之人是何人,“说吧,子建他又……”曹公气急下又连连咳嗽了数声。
“下官将曹公的旨意传达于临淄侯,这报效家国之事本就是不该推诿之事,不曾想那临淄侯竟然终日饮酒,此番又是饮至大醉,还说曹公偏爱什么什么,此时才想起他,立世子的时候却不曾想起过他,将诏书打落于地不说,还将下官连轰带打的将下官扔出府邸之外,这狂妄之举,下官也不敢多做评断。”
曹公听闻使者言语,一时怒气攻心,一口鲜血自曹公嘴角流落,随后又是一大口鲜血,自曹公口中喷涌而出,“退下吧。”
曹公急促的喘息着,他此时对于曹子建已经是心如死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为何会相信于这小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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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飞雪,本是除夕方过该是举家同聚欢庆之时,这洛阳城之中银顶倾盖,而一众素稿之装着身的众人正跪倒于洛阳王宫之外。
为首痛哭的正是汉献帝,“苍天无眼啊,害得忠良早逝,朕身旁没有了曹公,只怕朕这大汉基业也要毁于一旦了。”汉天子这般痛哭也是有他的用意,为的便是告知众人,那曹孟德虽然平日里对他没有半分恭敬,但是对于这天子之位却还是不敢觊觎的,但是若是一旦曹子桓继位,只怕自己便是要死于他手中了。
“陛下节哀,父王病逝,自然不希望看到陛下这般面目,父王生平对于匡扶汉室一直是尽心竭力,就让父王安心的走吧。”曹子桓满面悲切,但是内心之中却是欢喜无比,毕竟这大魏的天下,终于到了他的手中。
曹子建此时也身着素稿白衣,跪倒于王宫之前,自那日自己将曹公的使者轰出之后,自己父王至死都不曾见过自己一面,但是不见也好,若是相见,曹子建也早已没有了颜面去见曹公,毕竟自己令曹公伤透了心。
“父王的头疾加重,多是因为我那胞弟多番气于父王,才导致父王怒火攻心,引发了头疾,臣弟,你好狠心啊。”曹子桓悲痛欲绝,不断的拍打着地面,扬的飞雪而起。
曹子建听闻曹子桓的责斥之语,却并不得做出反驳,此时自己早已丧失了同曹子桓平起平坐的资本,自己所能做的,只是那于曹子桓之下苟延残喘。曹子建不知自己的性命还能存在多久,一切只能看待曹子桓的心情。
正当众人于承放着曹公灵柩的王宫之前卖力的表演自己的忠心之时,嘈杂的马蹄之声于司马门之外传来。
曹子桓面容之上的悲痛神色立时不见,转而将头缓缓抬起,却见一身披铠甲体格健硕之人跃马而下,快步向殿宇之中行来,曹子桓站起身来,行于此人面前,“子文,父王,父王薨逝了。”
曹子文闻言跪倒于地,悲切之语再难言语,但是曹子桓此时最为担心的却是曹子文所带来的那虎贲卫士,此时虽然曹子桓甚是想就此除去曹子文,但是迫于曹子文现在手中的兵马还是有所忌惮。
曹子桓摆了摆手,示意曹子文同自己而行,绕过曹孟德的灵柩,那安沉的面容使得曹子文不禁更加悲切,但是这样对于父王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用再被头疾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