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谦有些迫不及待的向着帐外行去,但是方行出数步却又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一般,连忙驻足,回首看向前来同自己禀报的裨将,“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文谦将军,此事是末将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而且那临淄侯看似还有些疯疯癫癫,一个人不住地向着旁侧说话,而旁侧没有任何人。”前来禀报的裨将露出邀功的笑意,如若此事能够相成,那么届时自己将会是首功。
“那好,既然如此,那么这曹子建想必是定然要于这合肥城中待不下去了,即便是张文远碍于他的身份不得将他明正典刑,活罪想必是难逃了,现在我就去主帐之中同张文远讨要个说法。”乐文谦不禁心中暗喜,终于令自己寻到了机会,抓住了曹子建的把柄,这下看张文远还能如何为曹子建辩护。
掀帘之声而起,乐文谦只是出于习惯性的礼节,稍稍俯身行礼,张文远被这不宣而至的来者一惊,见是乐文谦,眉宇之间稍露些许不悦之情,但是观乐文谦这般模样,定然是有事发生,张文远只觉得头脑有些发胀,不用细思也能想到绝对同曹子建有关,只得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军事简情放于一侧。
“原来是文谦将军啊,来的如此急切,莫不是有要事发生?”张文远稍稍抬了抬头,望向乐文谦。
“回禀文远将军的话,确实是发生了一件事,虽然事件并不算很严重,但是若是不加以处置的话,恐怕会令不好的影响于军中蔓延。“乐文谦故不言明自己的来意,这样反而令张文远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文谦将军直言便是,如此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于解决事情无益,文谦将军何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此事又是因何人而起?”张文远逐步向乐文谦临近。
乐文谦遂也不再继续支吾,“方才我听守卫来报,称临淄侯已然出营,特此向文远将军询问,不知是否是受了文远将军之命才会出营。”
乐文谦言辞咄咄,张文远本想现行为曹子建寻得一借口,再细细探讨此事,但是眼观乐文谦这般模样,只怕乐文谦也绝对不会同自己细细探讨,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行为曹子建竭尽所能的辩解。
“哦?”张文远随即故作诧异之色,“临淄侯并未被我派遣出营,想必临淄侯定然是有要事才会不加以相告才会出营。”
“将者,本就该为军中表率者,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不告而别吧,更何况,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吴贼不日来犯,而人人都相仿临淄侯这般处事,这军中的军纪何在!连军纪都全然不存,何谈上阵退敌!”乐文谦此时好不容易寻得了曹子建的一个把柄,此时不加以大肆宣扬,更待何时。
张文远面容之上满面附和,但是内心之中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想道:“曹子建啊曹子建,你可知你今时闯下了多么大的祸端,即便是我有心助你也甚是困难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早的下定论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耐下心来,先等临淄侯回到军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