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船身颠簸的缘故,还是因为顶着日头暴晒,令青凤猛然起身时竟然有些觉的目眩,曹子建见青凤身形稍晃,眼疾手快连忙前去伸手搀扶,青凤或许是因为并不想要令曹子建触及自己一般,双足向后轻踏,立时稳住身形。
曹子建伸手落空,但是却并未展露半分尴尬神情,“青凤姑娘无事便好。”
一路无言,或许是因为方才的插曲令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但是青凤方才近乎于是下意识所作出的反应,没有半分思索,于寒潭之中沉浸了千载,令青凤冰封起来的不单单是自己的内心,便是连身躯也不希望被凡人触及。
两人并未有所交谈,青凤还是跟随着曹子建来到了一处临近渡口不远的酒家,酒家修缮的位置正好可以环瞰大半个渡口。
曹子建选了一处靠近窗口的桌案桌下,“辛苦青凤姑娘了,这些时日同在下于军帐之中,不单终日粗茶淡饭,便是连面目也要隐去。”
“二位的酒菜。”小二手持木盘将曹子建方才所点的酒菜端于案上,而后满面堆笑道:“二位客官且慢用,有什么事只需要招呼一声便是。”
曹子建摆了摆手,示意应允,随即信手落下,抚于木案之上,将酒坛的封纸戳破,为青凤斟满酒杯,而后也为自己的酒杯斟满,“这一杯,敬青凤姑娘。”
青凤颇有无奈的摇了摇首,轻叹一声,初至合肥城时,曹子建甚是小心敬慎,做何事都是行一思三,但是当得知张文远的表态之时,竟然会令曹子建如此有恃无恐。
杯酒入肠,令曹子建近些时日的馋酒之意解去大半,但是曹子建也开始有些后悔,今日自己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才会令自己不假思索的便自军营之中离去。
一声轻叹算不得响彻,但是于对过的青凤却听得甚是清晰,“我知道青凤姑娘你方才在担心些什么,但是事已至此,除非事情能够有补救的余地,不然便权然没有再去思虑的必要。”
虽然曹子建的话语表面看似非常的有道理,但是细思便可以读出这无非只是曹子建寻得的一个借口罢了,青凤颇有些无奈的发笑,“好好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美酒于前,不可相负,侯君也无需多虑了。”
“无论这件事会引发怎样的后果,我都会同侯君一同面对的。”青凤话语坚毅,令曹子建立时沉下心来。
“饮酒,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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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乐文谦有些不敢相信的撑案而起,而后放声狂笑,“哈哈哈哈,曹子建啊曹子建,这可是你自己寻死,怪不得我了,即便那张文远有心护你,我看他这次要如何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