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那位赵相公了?”
“他可不是什么相公,”刘陵轻笑一声,搂着晚娘,耐心道:“这相公啊,要么是称呼宰辅一类的高官,要么,就是一般官员被流放到岭南后,当地人往往称他们为相公。
赵良嗣不上不下,你哪怕是要问候他,直接说拜见大夫即可。”
“这么多规矩?”
晚娘听的皱起蛾眉,道:“那你去朝中,可得处处仔细啊,那儿规矩说不得更多。”
“官再大,又能做到什么地步?最好也不过是戏文里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头顶上还得顶着一个,给人家当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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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那人这么晚来,行迹又鬼鬼祟祟,没准不是我有求于他,而是他有求于我呢。”
“也行啊,二位稍待,我去去便回。”
郭药师深吸一口气,虽说夸张,但刘陵言语里面的讨好,当真是能清楚感觉到。
刘陵去喊来晚娘和刘婉,带着她们登船。
不是太监。
晚娘立刻摸黑坐起身,黑暗里,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清冽的温水被捧起,一股股落在刘陵肩头,晚娘抚摸着他的肌肉,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刘陵一路被人当珍稀动物似的指指点点,沿途各州地的官吏们,大多以能和他喝一杯酒为荣,倒也没不开眼的人跳出来挑衅;
大宋的武官们,身居高位的,见到他热情相待,称兄道弟,地位低的,就站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卑微的笑容,眼里有浓浓的羡慕。
而且让他心里微微一动的是,刘陵方才对赵良嗣分明不假辞色,而现在却肯放低态度讨好自己,这其中分别,才是最让他舒心的。
在座的二人吃惊道,他们对视一眼,站起身急切道:“刘将军,此处可有藏身的地方?或者你先将来人打发了去。”
“大郎,你的身子好壮。”
“嘿,”刘陵笑起来,看对方脸蛋白净,觉得好玩,又伸手捏了捏,这下子,年轻兵卒彻底忍不住委屈,深吸一口气,眼里,有委屈和愤怒。
“将军!”
这是接他们渡河的船只。
“哼!”
刘陵转过身,对着郭药师躬身施礼,“见过郭公。”
刘陵点点头,脸上出现一丝恭敬的笑容,表示自己在听。
“放心,我也没要怎么他。”
到时候山河破碎,无论身份尊贵卑贱,所有人的命运,都会如同风中野草一般无力。
站在一路咆哮向前的黄河北岸,水面冰冷的风扑面而来,仿佛那宋人所没有的豪气,都被聚集在这儿。他穿着一袭黑衣,面前是几艘大船。
刘陵对他拱拱手,笑道:“多谢这一路上的照拂,秦兄弟,以后来涿州,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盅。”
“不准要!”
“一定要去吗?”
来开封府这一路上很是乏闷,也没碰见什么名臣名人,刘陵现在碰到的最大的人物,也就是面前的郭药师,和那位赵良嗣赵大夫。
刘陵摩挲着她的手,一阵沉默,晚娘在他怀里侧过头,嘟囔道:
“来啊,把这没规矩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掌嘴!”
沿途的文官武将,无论地位高低,看见他的时候都是笑脸相迎,路上随性护送的那些兵卒,知道刘陵脾气温和,也乐意和他相处。
“俺是去征辽的兵。”
“就是一个人为人处世的方法,也可以量化为数目,情商数目越高的,相处起来,自然也就越让人喜欢。”
“走了。”
旁边当即传来冷笑之声,一个在岸边站岗的年轻兵卒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脸上那丝讥讽极其清晰。
秦校尉看他走了,才对着年轻兵卒的头来了个爆栗,咬牙切齿道:
“岳飞,你又给我惹事!”
“.呵呵,说什么?”
“那我的情商如何?”
他偶尔也会怀疑刘陵是不是故意的,但每次想起来刘陵娶了个平民女人做老婆,这次入京甚至还把她带了过来,当即就在心里给刘陵打上了愚蠢至极的标签。
“还有你,”刘陵捏捏那个年轻兵卒的肩膀,“长得很壮实嘛,守孝结束了,要真想报效国家,也可来我涿州,我罩着你。”
刘陵无奈道:“赶紧帮我搓搓后面,水都要凉了。”
“他是大官,不是官(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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