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顺又插科打诨道:“你俩这可就不对了哈!大帅也忒偏心,叫人给刘帅开小灶却丝毫不念老交情,不怕某伤心噻?这位刘帅更要不得,貌似忠厚,得了便宜却硬是不吭声!唉,大老远跑来,某图个啥子哟!不说了不说了,饶不得你两个,一顿酒跑不脱,也得教某些绝活儿……劳三!”自顾自地说着话突然也扯开喉咙大叫起来。
帐外正与孙杰的亲兵聊天的劳三忙跑进来。劳顺一指地上不知所措的刘三:“他叫刘三。”又冲孙杰和盛得功转过脸,“劳三你们都认得。刘三学得,劳三也学得。”接着又一指盛得功佯怒道:“劳三,你就认定这位盛将军,他若不教,你就跟定他!他到哪儿你到哪儿,他睡下你就戳他眼跟前儿盯着看,看他教是不教!”
劳三被整得稀里糊涂:“学啥子、教啥子嘛?”
孙杰满脸苦笑,学着劳顺的川腔道:“教,教,包教包会还不行嘛!劳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你那么胖,哪个扛得动噻!”
众将嘻嘻哈哈的说笑,不久,安云翱领着他那四千镇雄土兵到了。孙杰给各位做了引见,又跟安云翱交待了些什么,后者大包大揽地一拍胸脯,唤过来手下几个头目,用苗语吱吱哇哇讲了一通,各头目领了盛得功发的腰牌,分作十几组便进了山去找孙杰的监视哨。
转天,劳顺也留下营帐整军向北离开了,安云翱的主力则住进了其原先的驻地。同一天,金沙寨开始了只进不出的军事管理,所有想外出采猎的苗人都被明军的岗哨拦截,客客气气地告知:大军带的粮食物资足够大家所需,每日都会有辅兵给各家送食,私自外出者一概以逆贼细作军法处置!
老头人思定洲暗自叹了口气:天意如此,奢大王和安长老该是凶多吉少了。
孙杰在金沙安安稳稳地住下,可苦了山里的奢安二位。摩拳擦掌地苦等了三天,安邦彦最先明白过来:敢情孙杰压根儿就没打算进山啊!
如果是百十人的小股部队,大山里倒是不怎么会愁吃喝,挖些块茎摘点野果再下几个套子捕几头鼠兔獐子啥的,难不倒这些山民。但四五万人扎在一起显然就不行了,尽管是野果与粮食掺着吃,四周山头的山货没多久就被刨得啥也不剩、至于鸟兽更不用想,早被吓得逃窜一空。奢崇明本身的军粮就不算多,二位一合计,再怎么省,手里的粮也绝撑不过一个月去。这可怎么办?
向山外派出去不少探子,但能活着回来报信的不到十之二三。据逃回来的人说,接近外面的各山上都有明军的暗桩,最要命的,有不少同为山民的镇雄土兵与明军一道埋伏,探子们的行踪避得过汉人却瞒不过他们,那些被擒被杀的,十有八九是他们干的!而山外,则是明军的大部队,杀气腾腾地堵住了所有出口,有沟有垒有墙还有炮,绝对不可能冲出去的!
想起在斧劈峡吃的安云翱的亏,奢崇明恨得咬牙切齿。更恨的是安效良——乌撒府就是被这厮生生抢去的!若不是安邦彦死命拉住,安效良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找这位远房亲戚拼命。
几位头领一商量,后路被孙杰彻底堵死,大山里又待不住,那便只能去赤水,然后孤注一掷夺回永宁!罗乾象也是宿仇,城里全是粮,于公于私都得去找他算账——就算他也有炮,总比孙杰容易对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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