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士气自会跌落得一塌糊涂。然等到二贼会师,必急着与我军决战,雪其一败再败之耻,众贼皆存了此念,士气会再次回升一些。不过,久等不到我军,勉强提起来的战意便像孩童玩耍吹起的猪尿泡,只消不去搭理,要不得多久便自会瘪下去。而且二贼都没带许多粮,跟咱们耗不起的,饿上一阵,这仗便好打了。兄弟只是想取个巧而已。”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兄弟也还在等一个人,就快到了。”
劳顺和刘超对视一眼,都对这位年轻主帅的准确判断感到由衷的钦佩,正要开口赞上几句,忽听外面一阵乱,孙杰帐外的卫士厉声喝阻:“什么人,止步!擅闯帅帐者斩!”紧接着就是钢刀出鞘的声音。
“俺是刘帅的人,自己人、自己人!大帅,敌袭,有苗贼从后面杀过来啦……大帅!”帐外有人扯了脖子拼命地喊。
刘超面上一红:他听出来,这是家丁刘三的声音,忙道:“大帅,是末将的家丁刘三。”
虽然是合军,驻扎时孙杰把自己所部挡在最前,将劳顺和刘超两部掩在其后,三股明军大略以“品”字形布置,最中间保护着粮草辎重。此前若不是盛得功的侦骑及时发现敌伏,刘超很可能遇险,自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刘超军中固然也有探马,但跟长捷营相比,那活儿干得实在太过粗糙,因此便在行军时一个劲儿地求盛得功帮忙训练自己的家丁亲卫。在这个时代,治军之策属于各军头的家传绝学不传之秘,既结下了战场上血与火的友谊,孙杰又刻意嘱咐过要好好结交,盛得功只得捡了些东西教给他们。当然,本部的各种军令旗语、遇到的鸟兽木石各种事物分别预示的征兆(多半是迷信)等这些核心机密是绝不会透露的。饶是如此,也足够刘超感激不尽了。扎了营的这几天,便把家丁亲卫都打发出去练习。前面是孙杰的部队,这帮人只好向后展开,结果竟被他们发现了“敌踪”,于是大呼小叫地跑回来向刘超示警。
孙杰向史二雷望了一眼,二雷疾步出了帅帐,将刘三带了进来。刘三一进帐正要喊叫,被刘超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先规规矩矩地给孙杰叩了头喊了声“大帅”,随后转向刘超:“家主不好了,有苗贼从后面开过来啦!大概四五千人,他们走得飞快,距咱们也就半天不到的路程了。”
刘超一惊,正待开口,孙杰笑道:“刘大哥莫急,这些是友军。兄弟刚才说在等人,等的就是他们。”
刘超更加吃惊:“大帅方才说就快到了,原来大帅早就知道他们到了附近?”
孙杰点点头:“嗯。不瞒刘大哥,后路上兄弟也留了些暗桩。昨晚接到报告,说他们今日晚些时候便能赶到与我军汇合。说起来,那位苗家哥哥,刘大哥还要好好结交一下呢——他便是给鸭池送粮的镇雄土司安云翱。”接着,便把安云翱的原委给劳顺和刘超大略讲了一下。
刘超向刘三又是一瞪眼:“没用的东西!老子白白花了那许多心思求盛家兄弟教你们,竟都没发现大帅在后面留的人!幸亏是大帅,换做敌军,早被人把狗头割了去,岂不是活该!哼!”
刘三也是后怕,一个劲儿地磕头。孙杰忙道:“大哥莫错怪了这位好汉。兄弟只是留了些暗哨,侦骑要搜寻的是大股敌踪,林里石后伏一两个人,哪怕换做兄弟自己去找也绝然找不到的,真怪不得他们(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