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露人勉强也算是一种,但它既没有明确的等级区分,也没有专业的认证机构,只能算是打零工。
灵植夫则不一样,灵植夫等级在各界是被广泛承认的,相当于个人能力的有力印证,若是散修能摘到块高阶的灵植夫玉牌,不管是去各宗门任职,还是想以此为晋身之阶都事半功倍。
“勉强摘了块初夏玉牌。”
陆某人笑着应道。
玉牌分春夏秋冬四等,同练气之上的四个大境界对应,每等各有两块。
以陆渊展露的修为境界和捏造年龄来评判,能取得初夏玉牌,正式步入灵植夫的第三个阶段,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绩。
“不愧是洞冥宗高徒。”
胡子哥翘起大拇指,船舱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
洞冥宗是青都界的一个算是很大的小宗门,刚好以灵植为主要牟利手段,陆渊这么介绍,也和他的表面身份挂的上钩。
在陆渊说出齐活儿之后,整个船蓬往里缩了一缩,显得更加紧实,而后朝小舟两端延展,把任何有可能漏进水的地方都给塞上。
然后缓缓下沉,直坠到最深最深的水底。
这时水面已有风起,过不了多长时间,风暴就会将此地卷入。
华韵界的风暴,不仅囊括范围极广,持续的时间也久,要等风暴消失或是自行离开,蜷缩在贴近土壤的水底等上个三四天都是常态。
但这次不必等了。
黏在船身上的藤须和叶片开始工作,它们按照陆渊的指引,同时挥舞,如同龙舟上的船桨一般配合默契,推动着合拢的小舟往原本的方向行进。
别说,这速度还不慢。
行进的过程较为平稳,悬在舱里的一盏蓝晶灯摇晃的幅度不大。
之前的路途中,船家也曾为避开风暴下潜过几回,只是那时都是静止不动,每逢下潜,气氛都有些沉闷。
可能是这次的经历较为新奇,又或者大多数乘客的收成有了挽回的可能,船舱里竟有些略热烈的讨论。
“不知陆小哥要去层芸界做什么呢?”
胡子哥凑近来,热络的问道。
这一船人,如无意外的话,目的地都是层芸界。
有人可能会问,虽然这是去层芸界的唯一通道,但中间不是还有个归尘界吗?
这话没错,但没有人会特意去往归尘界。
因为这是个没有任何价值和生机的界域,死寂和枯黄是所有经过归尘界的修者对它的唯一印象。
陆渊回想了一下旁人对归尘界的评价,口中却一点也不慢地答道:“去那里找些灵植,宗内需要用到。”
“具体是哪些灵植?陆小哥不妨说说,不瞒你说,我对层芸界可是熟悉的很,只要你报个名儿,灵植的分布地和势力归属我都能一一给你讲出来。”
自来熟是胡子哥的天赋,他的朋友很多,遍布诸界,大概和这种特性很有些关系。
陆渊想了想:“宿秋海棠。”
他对层芸界的了解不是很多,宿秋海棠在那儿是毋庸置疑的,但到了层芸界后,光凭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要找到合适的产地不知还要多久。
更何况,宿秋海棠的经济效益并不大,所以不被列为较为普遍的作物。